刘秀看她绾了发,清丽非常五官更加标致,因为病中没有画弯眉,棱角鼻梁倒又几分英气,当真宜人可心。
郭圣通被刘秀看得浑身不自在,躲了他亮亮的眸子,“文叔又不认识我了不成?”
刘秀知她害羞,俯身上前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郭圣通想往后躲空身一仰索性倒在了地上,虽是有席铺着,后脑勺还是碰得“咚”的一声,刘秀变了脸色赶紧抱起来,揉了揉“疼不疼?幸亏没有长包。”
郭圣通微笑着摇摇头,当胸就捶了他一拳,刘秀握住她打人的拳头,两人抵额而笑。
杨柳岸
刘秀心里有事睡不安稳,看着身边的郭圣通轻叹了一口气。
晨起嘱咐郭圣通再多睡一会儿,自己去后堂见了郭主,“母亲!”刘秀撩袍下跪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郭主放下手里的茶,宽言道“男儿志在天下,我王兄也与我说了,沙场之上风云突变生死悠关,姑爷千万小心谨慎,穷寇莫追恶仗勿斗。”
郭主一字一句都在情理,殷殷之情都在心里,刘秀伏首膝下“母亲所言,儿谨记在心,不能堂前侍奉,只愿母亲长健安康。”
郭主看着刘秀如此有体统知事理的一个孩子,想起自己的女儿,眼里就有了几分泪意,把手去扶他“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尽管放心家里我和通儿都好。”
“还有一事有求母亲。”
“你说。”
刘秀慢慢开口道“我与通儿新婚至今,刹那分离我怕她会伤心,看着我心里也挂心。还望母亲不要告诉她,等我前线夺了城池安定下来一定来接她。”
郭主点头“这是极周密的想法了。我这里叫人给你打点行礼,你且回去通儿起来该疑心了。”
刘秀谢过,出了门见郭况就在门外,“怎么这么早起来?”
郭况也不搭理他这话,只问道“姐夫,你走了我姐姐怎么办?我家近郊还有别苑呢,我还没来得及带你去呢!”
刘秀语塞,郭况也是少年了只比刘秀矮一个头罢了,刘秀弯下腰“姐夫走了,你替姐夫照顾姐姐。”
郭况摇摇头,“我该替姐姐照顾你才对。因为你是我姐夫啊!”
刘秀笑了,“那你现在听姐夫的,我要出征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姐姐,我今天带你姐姐去别苑玩,明天早上你早早替我去接她回来。”
郭况瞅瞅他,勉为其难点了个头。
刘秀回了房里,郭圣通正在梳头,从镜子里看了他“文叔,我梳个什么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