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临风,还是一阵春风,她腰身纤瘦,面如桃李,偏偏脸上还带着笑意,对人温文盈盈的笑,让人半分歹念也没有,心就酥了几分。
刘秀在店内看着她走过来,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念想金屋藏娇。
耿弇特地在窗下坐了,郭圣通背对着刘秀和冯异,店内先端了一壶酒,耿弇要了一盘芝麻酥,两碗羊肉羹,羹勺是竹子的郭圣通舀了一勺想喝,那勺边没有打磨好毛毛的,她吃东西又喜欢含在嘴里半天不咽下去,不小心刺到唇“啊”的一声就把勺扔了,刘秀对坐的冯异襟前一块汤渍。
刘秀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冯异和耿弇都楞着,一个呆看着对坐刘秀,一个呆看对坐郭圣通,郭圣通吐了嘴里的东西准备回头看看扔到谁了,刘秀又弯腰捡了勺子,背身放在她案上,“我就知道这竹木的餐具你以前从来不用,也不知道先看看,刺哪里了?”
郭圣通嘴还半张着,看着突然出现的刘秀,眼睛里慢慢凝上了一层水雾,刘秀抓着她的手捏了捏,确定不是刺到手,看着郭圣通一副傻样,问“是疼坏了,还是饿坏了?”
郭圣通自己回过神来,知道是早等好的,先袖子擦了擦眼,拿了案上的勺子就塞在刘秀嘴里,“你们三人吃吧!”起身跑回车上去了。
刘秀哭笑不得,耿弇低头去吃东西,冯异只自己掸掸衣襟,耿弇递了块帕子给冯异,“你陪我吃饭吧,我是真挺饿。”
冯异说“我也吃些好了,看着挺好吃的。”
刘秀起来,“那你们吃着,我同通儿回王宫。”
刘秀一走,耿弇瞧着冯异大笑,拍拍他的背,“你放心,我这回家里真带着挺多衣服,一定给你一件。”
冯异想想自己都给泼了两回汤了。
玉团看郭圣通红着眼睛,板着脸上来,一时摸不清头脑,突然车帘子又一掀,却是刘秀。玉团一时话也说不出来了,礼都没见,刘秀说“你先下去,我同通儿说话。”
“哦”玉团放了手里的瓦罐在一边,麻溜下了马车,一行人接着朝邯郸王宫去。
刘秀慢慢伸手把她搂过来,郭圣通倒在他腿上也不说话,仰面直直盯着他看,刘秀低头想亲她一下,她“呼”朝刘秀面上吹了口气,然后自己笑起来,“我气你也不来接我,却没想到你是这个接法。”
刘秀见她没生气,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通儿没见我,不也挺高兴嘛,从车下跳下来同伯昭去吃东西。”
郭圣通摇摇头不可置否,脸又往他怀里凑了凑,闭目道“我先睡一会儿。”
温暖的呼息透过衣服喷在刘秀小腹,刘秀面色有些泛红,一时尴尬的不得了,又不好去推她。
邯郸是大城,街道都是铺的石板,不知哪里空了一块石板车一颠,郭圣通醒了刘秀的脸也更红了,她正起疑惊觉身下有些不对,硬硬的抵着她的肩,“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