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郭圣通想着母亲和弟弟,“你去厨下吩咐做两道家里的菜,其他让宫里疱厨操心去吧!”
许思归在花苑里穿来穿去的,郭圣通招手叫她过来,笑问“你干嘛呢?”
许思归沾了一脚的泥,身上也落的是花叶,“夫人,殿下吩咐叫我移几株花到窗边。”
郭圣通没想到刘秀对花草倒还上心,“你去宣和殿那里移几株盆栽来。”
谢夫人派人叫了外府的谢躬回来,谢躬急忙回来看人都好好的,问“出什么事了?”
谢夫人叫了左右出去,“知道刘秀叫你去赴宴我就一直担心。”
“我与萧王同城相处,各自为政,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谢躬极不耐烦。
“既是各自为政,难免刀兵相见。”
“萧王仁义,如今同我都以礼相见,言及政事都派人来请教我。”
“哎”谢夫人长叹了一声,哽咽道“免不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矣!”两行泪止不住就往下抛,谢躬上去劝慰。
窗外“啪”的一声脆响,谢夫人抹了泪,“哪个?”
许思归跪下告罪,“奴婢是搬花草的。”
推开窗,谢夫人仔细打量了她看着脸生,问她“你叫什么?”
“奴婢红春。”
“朱颜逢春,好名字,你说是不是?”
“夫人夸奖了,奴婢不知什么猪不猪的?”
谢夫人看她脸生,就知道不是宫内伺候的人,问她名字就知道不是郭圣通身边的人,不然不会这么个俗名,最后故弄玄虚,知道她也听不懂自己与谢躬说的话,摆手让她去了。
谢躬反而劝她道“一个粗使婢女罢了,你也和防贼似的!”
谢夫人刚擦干的泪,又顺腮而下转身回内室去了。
许思归不顾碎了一地的泥,气喘吁吁跑回了温明殿,详细给郭圣通讲了。
郭圣通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手里的笔停滞在那里滴墨,好好一张书帛凝了一堆墨渍,“快,去叫文叔回来。”
许思归出门去,玉团叫道“回来!”许思归站在门边不知所措地看着郭圣通,玉团说“你去你娘那里,这些天别出来前面走。”
玉团蹲下身,握住郭圣通的手“姑娘这种事情殿下面前怎么说的清?”
“可是暗箭难防,若不让文叔有个防备,出了事怎么办?”
“既是暗箭难防,姑娘说与不说又有什么用呢,人心叵测别人心里想什么,咱们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