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让春柳扶自己起来,问是男是女?
稳婆满脸是笑,“恭喜贵人,贺喜贵人是个皇子!”
“快抱来我看看。”阴丽华接了孩子过来,一看果然是个儿子,抱在怀里欣慰地笑了。
稳婆说,“陛下到了,在门外呢,老奴抱孩子出去给陛下看看?”
阴丽华将孩子裹了裹,准备让稳婆抱出去刘秀看,突然发现这孩子脖子里有一块红色的圆印,她急了用手去擦,“这是什么啊?快拿水来洗洗?”
稳婆笑了,“贵人不知道,这是胎记,有大富贵的。”
阴丽华一听松了一口气,让稳婆报了孩子去,刘秀抱了孩子看了,笑说,“这是贵人随我出来晒黑了,这孩子也黑壮黑壮的,脖子里却有一块红记难得啊?”
旁边早有将士跪下口呼,“恭祝陛下喜得贵子。”
刘秀听了呵呵大笑,因为这个红记倒像一轮红日,所以起名刘阳。
情法之间
过了一会儿春柳给阴丽华简单收拾了一下,刘秀进来看她,她悬心邓奉的事情,便问刘秀怎么样了。
刘秀见她产后虚弱,只安慰她说:“丽华不要为这些旁事费心,养好身子要紧。”
阴丽华拽住他的手,肯切地说:“文叔,当日你我成婚后就匆匆分开,要不是得邓奉护佑,我与姊妹们早就性命不保,更枉谈今日的富贵。更何况要不是吴汉纵兵抢掠,荼毒百姓邓奉他哪里会干这种事呢,他本心也绝不是要谋反的意思,求你看姐夫与我们的份上饶他性命吧!”
刘秀刚要开口,怀里的刘阳又哭了起来,刘秀两下为难轻轻拍了拍孩子交到了阴丽华手里,又替她将脸颊两边的乱发理了理,“我都知道了,你好好将养,再过几天我们要回京了,长途跋涉你身子怎么吃的消啊!”
“这个不妨事,我听嫂嫂说在乡里女人生产完就下地也有。”阴丽华眼神期许,千言万语还是那句话,“千万留他性命。”
刘秀点点头为难的去了。回到军中时,就剩吴汉与耿弇还在等他,吴汉一见他来立马也跪在地上:“臣下治军不严,惹出这等祸事罪该万死。”
刘秀正是头疼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让耿弇扶他起来,自己就又进去了。
耿弇和吴汉两个人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耿弇跟进去,“陛下。”
“伯昭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陛下,邓奉之事兹事体大,绝不能姑息。吴汉纵然千错万错,邓奉如何见陛下亲征还不主动投诚,要到今日走投无路才肯投降呢?可见就算当日是为了义愤起兵,此后也是其心可诛!若此事开了头,还怎么打仗呢?军纪不好,底下人就能造反?战火一起,百姓倒安康了?”耿弇说得入情入理,刘秀又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