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四下里找了,那条白绫的裙子还在窗子上挂着呢,想起方才的情状刘秀也有些羞赧,拿过裙子递给她。
郭圣通接过裙子发现腰间的暗扣掉了一个,埋怨他说“我不是教过你裙子怎么解吗?”话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之前刚成婚他手忙脚乱的情形,心里生疑,“你与阴姐姐不是成婚在先吗?”
刘秀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不想多说。
郭圣通下了塌清洗了一下,抱腿坐在塌上,垂头丧气的不说话了。
刘秀见她这副样子,便上前蹲下身来。郭圣通向里挪了挪也不看他。刘秀把她肩膀掰过来面对着自己,按着她的肩头,“哪有什么阴姐姐,只有你罢了!”
郭圣通抬起眼睛,刘秀一脸温柔与自己对视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郭圣通迷茫了……
刘秀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我虽不是鸿儒博学也不是世家子弟,但是礼记还读过,我哥哥刚死我服丧的人哪里真的去娶什么妻呢?不过是阴识献得一条脱身之计罢了,我与丽华在南阳成婚从不曾行过周公之礼。”
郭圣通听了连心跳和呼吸都忘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刘秀,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秀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又捏了捏她的脸,“所以哪有什么阴姐姐啊?只因虚长你两岁,你称姐姐吧。若是因为我的原因,大可不必如此称呼。”
郭圣通上前两手捧住他的脸,严正的问,“陛下,你不是在骗我吧?”
刘秀闭着眼睛摇摇头,“真的没有骗你,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洞房花烛夜,富贵温柔乡。”
夜阑人静,宫漏声声,郭圣通的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来,摸着刘秀的脸又想哭又想笑,“我觉得你都不像陛下了。”
刘秀挑眉,“那我像谁啊?”
郭圣通主动咬上了他的唇,一口一口的用力的亲他,“像成婚那天初见的刘文叔。”
郭圣通的眼里爱意满满,刘秀的眼里深情款款,眼前人就是心底的人,一样的脱身之计,可是却给他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无论刘秀是什么人,她爱得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眼里心里身体里一生一世也只有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