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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循皱眉道:“你说清楚了,什么折磨死了?”

    青竹简明扼要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到靖安侯夫人罚跪沈虞之处,还没说完李循便拉过了一旁的马飞身上去,直朝着靖安侯府的方向绝尘而去。

    “世子爷,哎呦,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门房一见是他,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虽说李循是他们靖安侯府的姑爷,但他回门那日便去了蜀地,此后也一直没有回来补上这礼,因此今日李循突然造访叫门房极是惊讶。

    他急匆匆的赶着上去,李循却二话不说上来就拎着他的脖子到眼前边走边问,声音冷沉,“世子妃现在在哪里,立刻带爷过去。”

    而后他便在靖安侯太夫人的院子里看见了正跪在地上的沈虞。

    沈虞原本便生得极瘦弱,昨夜他只不过稍稍用了些力她的腰侧和大腿便被他给掐得青紫,最后还因为实在受不住他的宠爱在水桶中晕了过去。

    想到昨夜她在他怀里那柔弱可怜,哭泣求饶的模样,再看着眼前这一幕,李循只觉得一股怒意直冲心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虞现在是他李循的女人,就算他再不宠爱,也轮不得旁人来管教!

    “沈虞,沈虞?”他大步上前,沈虞正摇摇欲坠着,他刚刚碰到她瘦削的肩,她便柔若无骨般的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李循握着她纤细的胳膊,不知怎么的,心口竟被扎了似的闷疼。

    “卫王世子,你,你怎么会来此?”靖安侯夫人惊呆了,从圈椅上站起来。

    “我若不来,靖安侯夫人是不是要让你的亲生女儿跪死在这里?”李循把沈虞打横抱起,冷笑道:“这就是夫人口中的‘孝’?给姑爷房中塞女人,因女儿不从便非打即骂,沈虞若不孝,那侯夫人便是不慈!”

    靖安侯夫人梗着脖子道:“世子大可不必如此,长安城人人都说你对虞姐儿并不宠爱,时常叫她独守空房,若非如此,我这个做母亲怎会姑爷的房里塞人,和自己的亲生女儿闹翻?我图什么!”

    这话仿佛攥住了李循的喉咙似的叫他说不出来话——是的,他无法反驳,因为他的漠视和忽略沈虞承受了太多,但他不爱沈虞,事情的结果也不是他能料到的。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孩儿,她紧闭着双眸,双手无力地从他的怀中垂下,往日里饱满娇嫩的朱唇也失尽了血色,苍白若纸。

    “不管我如何待她,她是我李循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过门的世子妃,只要她嫁给我一日,便一日没人可以欺负她。”他一字一句地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然而刚刚走出太夫人的院子,迎面便撞上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沈婼。

    沈婼眸中含着泪,踉跄着上前几步,冰冷的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哭着质问道:“阿翊,你刚刚在说什么?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李循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沈婼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她哽咽道:“从前是我不对,是我负了你,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怨我,可是我没有办法,他们都不要我嫁给你!若是能够重来一次,我宁可当初一头撞死也再不会要爹爹答应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