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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想要的么,婼儿。”李循低着头给她上药,忽然问了一句。

    什么?

    沈婼没有反应过来,“阿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循顿了顿,抬起头来直视着沈婼,“你明白的。”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低沉柔和,像细雨微风一般吹在她的心头上。

    “婼儿,这是最后一次了。”

    沈婼陡然一怔,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循已经放下的手中的药膏,转身走了出去。

    *

    夜,歌尽舞罢。

    李循与卫王及众臣皆被明熙帝留在了宫中。

    承天门外,沈虞先送走了王氏,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叫车夫将马车停下,自己则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假寐。

    头有些涨疼,她揉了揉眉心,觉着十分疲累,大抵是被……恶心到了,小时候她与沈婼脾性不同,因此接触不多,多半都是自己在祖父的院子里玩耍,没想到素日里看起来如空谷幽兰般的长姐,惺惺作态起来也是毫不含糊。

    犹记得小时候祖父还拉着她们姐妹两人的手说要相互扶持,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几年,姐妹两人倒成了仇人。

    若是沈婼真心爱慕李循也就罢了,可偏偏当初卫王府落难时她是怀着避之不及的心思。

    自然,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可替嫁一事,当初她也是咬牙答应了的。

    那时婚期将近,她却满脸病容地病倒在床上,汤药往屋里送了一回又一回,甚至府里有传言说沈婼患上了痨病活不过年底,连沈虞都信以为真。

    直到那次她无意看见雪柳将未喝过的药偷偷倒在了后院的老槐树下。

    若非如此,她怎么会找到沈婼说可以帮她替嫁,又说服的大伯同意,当她看不出来她是巴不得自己去替嫁吗?

    君子不夺人所爱,她还不至于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他人意愿。

    在她思索的这空挡,一辆标有将军府徽记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在沈虞面前的马车处停住。

    帏帘一挑,那车里的美人如美玉般悦耳的声音传来。

    “妹妹还没走,是在等世子?”

    沈虞没吭声。

    “妹妹,你也看到了吧,世子是信我的。”沈婼又道。

    这话音刚落,外头青竹就毫不示弱地讥讽道:“贼喊捉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里纠缠着我们世子,大姑娘你莫不是想来王府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