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肩膀上还留着她的数枚牙印。
沈虞直眉瞪眼地看着李循,起先眼神有些迷茫,她隐约记得自己昨夜一直央求着阿槿要喝酒,最后阿槿说给她吃醒酒药,她吃完药之后就去睡了,而后做了个梦,梦里梦见和大哥……
一旦起了个头,昨晚的记忆便如潮水开闸般滚滚泄了出来。
沈虞整个人都傻住了。
她、她竟然在梦中亵渎了大哥,还觉得梦中的哥哥好温柔好体贴,还……还不知廉耻地去亲吻哥哥求他多疼疼自己……她一定是疯了!
她整天脑子都在想什么呀……
沈虞懊恼且沮丧的捂着自己又白又红的小脸,把李循当成哥哥,她真是越来越愚蠢了,明明昨晚都已经答应过了阿槿……她以后再没脸见阿槿了。
她使劲儿地往后缩着自己的身子,抱着自己纤美柔弱的削肩不敢抬头看他,一张白桃似的脸蛋儿泛着羞涩的红晕,低垂的羽睫扑闪如蝶翼,眼波流转间楚楚动人至极。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这般又多诱人,还难为情地说:“世子我没事了,我真的不疼了……”
李循喉头上下滚了滚,忽起身扔了手中的玉盒。
……
阿槿端着一盆清水在门外,脸色铁青。
“无耻!”半响,她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气冲冲地端着盆又跑了。
*
在李循这个年纪的几位堂兄弟,早都有了承继香火的长子,府上的妾侍都是不计其数。
但李循洁身自好,未成婚之前,房中并无姬妾通房,便是与沈婼定亲之后,他也始终恪守君子之道,发乎情止于礼,从未与沈婼行过逾距之举。
若是有了欲.望,多半也是自行纾解。
只是这滋味到底比不过眼前娇娇软软的人儿。
前几次两人都不甚舒服,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沈虞在配合他,除非非常痛,否则也只是蹙着眉隐忍或是泪眼汪汪的望着他。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般乖巧可怜的情状只会叫李循想再度狠狠地欺负她。
李循性格素来强势,凡事都喜欢掌握主动权,舒不舒服全看自己,也因此叫小姑娘床榻间吃了不少苦。
昨夜许是吃多了酒的缘故,酒后吐真言,李循才反应过来自己行这事时貌似太过粗暴,小姑娘已是忍他许久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原就对沈虞存了几分怜惜,昨夜便温柔了许多,不似先前的粗鲁急躁,小姑娘吃多了酒,又主动投怀送抱,青涩地撩拨着他,当真是令人食髓知味。
不过这次李循本没想要她,只是见她那副娇憨的模样,一时又没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