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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槿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店家将新制的云片糕出炉, 油纸袋里装的还是热乎乎的, 香而诱人, 付完钱了她转头一瞧,看见沈虞竟然在街对面站着怔怔看她,先是一喜, 而后柳眉一竖。

    “你怎么不戴幂篱就跑出来了?”

    她急急地跑过去,将油纸包往她手中一塞便拉着她要回去。

    “我……我走太急忘了……”沈虞说。

    “和我回去。”阿槿凶巴巴道。

    沈虞不想回去,她扯了扯阿槿的衣袖,轻轻道:“我们在外面逛一逛好不好,我好久都没出来逛过了。”

    “你怎么了?”阿槿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似乎不对。

    “没什么。”

    她满脸狐疑上下打量她,沈虞生怕被她看出什么,下意识地低头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巴。

    阿槿拉开她绵软的手,瞪大眼睛看着她红肿不堪的娇嫩唇瓣。

    “李、李循?”她有些不大确定。

    除了李循那个狗东西,还有谁每次都跟狗一样把小姑娘啃成这样?!

    阿槿大怒,“我才刚刚走了一会儿,他竟然……他有没有将你怎么样?”

    沈虞眸光微颤,却仍旧摇了摇头。

    “他怎么还是不肯死心!”阿槿气得团团转,这个男人真是被他缠上就扔不掉了,像狗皮膏药一样!

    “我去告诉他一切,看看他还有没有脸再敢缠着你!”

    她性子急转身就要走,沈虞只好拉住她,叹道:“别去了,他都已经知道了。”

    阿槿蓦地怔住。

    “什么……他他怎么会知道?”

    沈虞打开油纸包,用帕子捻起一片云片糕放入口中。

    清甜软糯的馨香冲淡了口腔中的酸涩。

    他是堂堂太子,锦衣卫供他驱使,有什么他想要知道的会查不出呢?

    两人回去的时候,李循果然已经离开,客舍中空无一人,被褥被人叠得整齐,地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

    只余了屋中淡淡的松柏香,昭示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切并非是一场梦,他当真来过。

    *

    晚间沈虞突然发起烧来。

    面色如吃了酒一般的酡红,额头也烫得不行,人昏迷不醒,一直在说胡话。

    这大夏天的,天气如此炎热,怎么说伤风就伤风了呢?阿槿急坏了,赶紧去附近的医馆请了大夫。

    大夫给沈虞把脉,询问几句,开了几服药,说是好生休养便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