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其实是她曾经的心上人……也是,庐江郡王对吗?”谢淮安又说。
李循动作顿了一下。
“你既已知道,又何必问孤。”
他听不得心上人这三个字。
不过这话,怎么好像哪儿不对呢?
他皱了眉,抬手无意间无意露出手腕上层层叠叠的痕迹,谢淮安收入眼底,“殿下的手腕——”
“闭嘴。”李循立刻将衣袖落下。
谢淮安就闭嘴。
一时两人谁也没说话。
片刻后,李循低声问:“疼吗?”
等了会儿不见应声,回头看谢淮安在发愣,李循面色顿时一黑,“孤……不是问你。”
狗东西,你疼不疼与孤何干?
谢淮安:“……”
“自然是疼的,”他说道:“臣请了大夫给她上药,殿下知道,小……她素来怕疼又怕苦,夜里时常会疼醒,不过是全凭一口气和信念撑着。”
“臣与阿槿一道照料她,那段时日她心情也悒郁,伤势好的很慢,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为了不想要臣和阿槿为她担心,勉强着吃用一些……后来搬去洛阳,她在那里养了半年多,身子才大好……”
后来她与阿槿不辞而别,他的心几乎要碎了,为什么不管他如何的付出,她的目光始终都不曾为他停留?
庐江郡王已死,他究竟有哪里比不上李循?他从不会将她置于险境、更不会那样伤透她的心……甚至时常会想,如果当初他早先一天去靖安侯府提亲,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可是答案他并不知晓,就像人生没有回头路一般。
有的时候,错过一次,便是终生。
……
“阿尧,若不是看着你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我表姐,又从小和我关系要好,我根本不能带你过来的,你知道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表姐上次已经很明确地拒绝过你一次了,这次你即便不能死心,下次我也绝不会带你回来烦她了……”
魏尧一直在赔不是,“对不起阿澄,我知道沈姐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是我只想知道我究竟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我想如果可以,她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澄瞥了一眼魏尧的小身板,心中叹气。
好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样虽能逗表姐开心给她解闷,可是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一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那,他若是个女子,自也是喜欢太子殿下那般顶天立地的男子。
只除了一点,太子殿下伤表姐太深,人又凶,多看一眼都能给吓得腿软,一点都不温柔,算不得上是个顶好的良配。
说话间两人过二门进了后院。
魏尧又开始紧张起来,“沈姐姐会不会不想见我?万一她气恼我太唐突怎么办?我到时候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