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圆懵了一瞬,手上动作一松,半边发丝便从颜芷的脸侧垂了下来。
“夫人,怎么了?”
颜芷盯着掌心那道狰狞的疤痕,越看越觉得可疑,她有些想哭。
“书圆,你与我说实话,那江公公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书圆讷讷道:“奴婢不知……”
她确实不知,毕竟她对皇太孙的了解,也不多啊。
颜芷问:“你真不知?难道你不是他的人?”
书圆怔了片刻,发现荣国夫人的目光在镜中与她对视,面上陡然就丧失了血色,她慌得松开了颜芷的头发,后退一步跪在了地上。
“夫人……奴婢没、没有……”书圆语无伦次,支吾半晌,憋出来一句,“奴婢也是被逼的!”
那日皇太孙派人将她带到猎场后山,虽饶过她一命,但要求她每隔五日向东宫汇报一次荣国夫人的近况。
这些事她做得小心翼翼,既要瞒着荣国夫人,还要提防不被钱远发现,每日提心吊胆,没想到,还是被荣国夫人看出来了。
“奴婢绝无对您不利之心!”书圆信誓旦旦,俯下身磕了个头。
虽然她曾做过一些不利于荣国夫人的事,但早已被皇太孙发现化解……
颜芷见她承认,不由道:“看来那江公公确实是早就盯上我了。不过我与他素无交集,为什么呢?”
书圆紧张地伏跪在地上,没敢说话。
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皇太孙会对荣国夫人感兴趣?
颜芷思索一番,瞥见书圆诚惶诚恐的模样,叹一声:“你先起吧,我不怪你。”
起码现在没什么可怪的。她还得靠书圆跟江公公那边联络。
“先给我换药,”颜芷皱眉盯着手上的伤口,在晨光下转了转掌心,“换好药再梳头。”
她现在不敢相信那个江公公,万一他涂的药膏,会让伤口减慢愈合怎么办?毕竟那么疼。
现阶段,她还是相信太医院的,总没错。
书圆松了口气,起身应一声诺,躬身退下了。
颜芷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抛掉,心情轻快地跟着裴仙姑上完了今日的课,到了傍晚的时候,她去找赵苏叶用晚餐,意外得知了钱远受伤,最近这段时间不能进宫的消息。
赵苏叶笑得很是开心:“听说是遇到仇家,把他刺伤了。我就说,那阉人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总有看不惯的!我只叹为什么不刺准一些,直接要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