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如此,窦侍中也新得了一个幼子,圣人谈着谈着事情便跑偏了,将殿下给窦侍中抱了一下,结果那孩子立刻不哭了,圣上便说窦侍中同这孩子有缘分,要窦公来日做十殿下的老师。
反倒弄得那几位臣子手足无措,不知圣上此举到底是随意多些,还是刻意多些。
郑玉磬点了点头,元柏出生的时候虽然是个皱巴巴的小老头,但是随着精心喂养呵护,那红皱的肌肤一点点丰盈起来,变得白嫩水灵。
或许是她孕期滋补还是有一点功效,元柏并没有黄疸一类的困扰,反而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的时候也不会眯成一条缝,他又不怯生,最喜欢人抱他到处走,圣上喜爱也很正常。
只是这样一来,她早晨醒后疼得厉害,身边又没有最亲近的侍女,那里难受,总不好让宁越帮忙挤出来,她小半的身子倚靠在宁越身上,让他扶着自己多走走,精神些后再用膳。
其实她现在走路倒是没什么妨碍,但岑建业既然上了贵妃这条贼船,当然不会希望郑玉磬失宠,隐晦地提醒了贵妃一下,让她勤加练习,省得产后失宠。
得不得宠郑玉磬倒不是很在意,宁越时常劝她想得开些,不要将贞操看作是天大的事情。
圣上毕竟也是个风姿卓越的男子,相貌清俊,床笫间花样百出,最肯待贵妃体贴温柔,必得叫郑玉磬小死几次才会再顾自己舒坦,若说伺候,也是圣上来伺候她。
她有了孩子,总得倚仗圣上的宠爱才能在后宫中继续滋润地活下去,为了这个孩子同后半生的日子,现在也得稍微逢迎一些。
人要求死,一次两次就够了,既然已经选择活下去,总得叫自己不那么难受地活着,很多人以为苦难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都会如天塌地陷一般,但郑玉磬瞧一瞧宁越如今的模样才知道,人的求生欲会压过那些困苦磋磨。
她若当真爱惜贞洁超过性命,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练习这些对自己身子也是大有裨益,同圣上倒也没什么干系,所以一直照着做,她月子里无聊得很,常常让人都出去,自己在内殿只穿了软绸贴身的小衣练习。
因此圣上进殿的时候,隔着屏风瞧见的便是郑玉磬挽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发式,细长洁白的手臂紧紧撑在墙壁上,绸衣略松快些,上举时露出了半截藕腕,纤柔无骨的腰肢软软下陷。
内殿静谧,只能听见她忍受不住时咬牙的急促呼吸,不需暗香,便可叫人心绪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