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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手艺不好,忍着。”梁轻鸢用手指抹了点祛疤的药膏,不轻不重地糊了上去。

    “……”那触感一来,风羿特想抽气,又生生忍住。倒不是疼,是她的指尖太热,他不舒服。

    梁轻鸢是公主,而公主的手是日日用花瓣泡养的,细嫩光滑,连点茧子都没有,相比之下,金喆就不一样了,手上满是老茧。

    这两只手上身,触感差别可大,加之奶香味入鼻,风羿顿觉自己不对劲。

    “扑通”,“扑通扑通”……心跳悄无声息地快了起来。

    梁轻鸢的手就放在风羿身前,手下一切变化清晰无比,“嗯?”她将右手挪到心跳那处,好奇道:“你的心为何一下子跳这么快,是不是有毛病?”

    风羿紧紧抿着嘴,面上微红,他不善言辞便选择不说,何况眼下还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这种朦朦胧胧的情绪,从未有过。

    “嗯……”棉花团半坐在两人中间,两只小耳朵不住地扑闪。

    手下的心跳越来越快,怎么瞧都不正常,梁轻鸢收回手,以为风羿哪里出了毛病,赶忙出门去喊金喆。

    她一走,屋内的奶香味便淡了,心跳也渐渐恢复平静,风羿不由松了口气,松气的同时,竟也有一分失落。

    他重新躺下,在屋内等了将近一刻钟。

    突然,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往前看去,然而来人并不是梁轻鸢,是金喆,并且只有金喆。

    金喆:“……”怎么感觉有股冷风直往他面上吹,凉嗖嗖的。

    *

    一到夜里,梁轻鸢便会坐在书案边缝制衣裳,除了白堇姑姑外,没人知道她有这喜好。

    她喜欢做衣裳,也喜欢画衣裳,画不同样式的衣裳。

    关上房门后,梁轻鸢从墙角拖出一只红木箱子,里头全是白堇姑姑给她买的布料,什么材质都有。

    她随手挑了快绣花的烟罗,放在地上对折,合着边缘再叠一次,再将棉线缠住画粉块,棉线那头用镇纸压在布尖处,随后捏着画粉块一转,画下一个顺滑的弧度。

    这算不上高雅的喜好,没哪个皇子喜欢,

    记得有一次,她穿了自己做的衣裳出门,不想被母妃瞧见了,母妃当即变了脸色将她大骂一通,说她伤风败俗,至那之后,她再没穿过自己做的衣裳,做好之后全放进箱子里。

    棉花团趴在书案上,它腿短,屁股又圆润,从背后看便是一团毛茸茸的雪球。

    “滋啦滋啦”,梁轻鸢拿起剪子,顺着她方才画的那道线开始剪,边剪边道:“等风羿的伤好了,我打算让他穿我做的衣裳,你说怎么样?”

    “嘤嘤”,棉花团软软地叫了两声,跳下书案来舔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