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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想完, “哐当”一声,寝殿大门被人重重推开,为首之人不是别人, 正是梁钊, 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压迫力十足。

    “……”梁钊面无表情地望着风羿, 长眉深深凹陷,显出两道折痕。单从寝殿内的表象看,确实看不出昨晚发生过什么, 但他是个过来人。

    跟着,王若朦踏入寝殿,她下意识往床榻前的风羿瞧去,心口猛地一跳,险些没站稳,再看床榻,帐帘层层叠叠,几乎看不清里头的人。

    纵然一切如常,可她比谁都清楚,昨晚发生过什么。空气中的味道骗不了人。昨晚,她明明再三提醒女儿,没想她还是犯了糊涂。

    都说母女连心,她又怎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倘若风羿出身官宦人家,梁轻鸢嫁便嫁了,然而他不是,他只是一个低贱的暗卫,奴才如何配得上身份尊贵的公主。

    那次她就该做绝,不管梁轻鸢如何求,如何用性命威胁她。便是因为她宠爱女儿,才有今日之事。

    说来也怪不得别人。如今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寝殿内的画面定格,白堇忧心忡忡地站在人堆里,只盼着梁轻鸢能尽快醒过来,瞧上风羿最后一眼。规矩就是规矩,谁都不能破,尤其是当着梁钊的面,所以风羿今日必死无疑。

    她一直阻止他们俩独处便是为此。

    梁钊冷冷地盯着风羿,他记得此人。尽管训练营里暗卫众多,他还是记住了他,因为他的考核成绩相当出色。除了自己的暗卫,能让他记住的暗卫就两个,一个林琛,一个风羿。

    当初,梁轻鸢选风羿做暗卫,他着实诧异了一下,原本,他是打算留风羿在身边用的。不过君无戏言,她挑了,他给。

    万万没想到,最好的一把刀玷污了他的女儿。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梁钊开口,训练营里的规是他定的,暗卫不得同自己的主子扯上关系。

    若是扯上了,下场就是一个字,死。

    风羿跪下身,恳切道:“请皇上屏退左右,卑职有话要说。”说罢,他瞥向梁钊身后站着的仇末,心头隐隐不安。

    孔悬的事,他总觉得仇末在其中有点关联。

    自打魏栖走后,梁钊身边一直是李桑在伺候,而仇末则是偶尔进宫。李桑不会武还好说,但仇末来了,那便是天意。

    这会儿梁钊正在气头上,一个字都听不进,只道风羿在拖延时间,“来人,将他拖下去!”

    他一下令,门口待命的一群侍卫纷纷冲上前来,出手拿人。

    风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即刻抽出长剑隔开他们,“唰唰唰”,随后,侍卫齐齐拔出佩刀,十几把长刀出鞘,光亮如雪,刀尖直指一人。

    “皇上小心!”见状,仇末跨出一步,张手护在梁钊身前。

    “铿铿铿”,金属交击不绝于耳,长剑不停地翻转,用力扫过四面八方的长刀,只是生生将它们切断,并没伤人,“叮叮哐哐”,地面掉了不少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