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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知道。”梁轻鸢不假思索道,“我甚至不想听你说话。你们放开他吧。”她只需要他待在身边,什么都不需要说,什么都不需要做。

    “是。”两暗卫放开手,转身出门。

    男人抿起偏薄的唇瓣,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腕。

    梁轻鸢看得一愣,他抿嘴的动作也像风羿。可惜,再像也不是风羿。世上只有一个风羿。

    “姑娘,我能不能问个问题。”男人凑近梁轻鸢,修长的身子挡住了半边烛光。

    梁轻鸢懒散地睨了他一眼,红唇微微张开,冷淡地说出一个字,“说。”

    “我是不是得时刻跟着你,包括……”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住,唇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陪你睡觉。”

    “闭嘴。”梁轻鸢低斥一声,起身行至床榻上,“我困了,你留下来。”语毕,她躺下身,漠然望着光秃秃的帐帘。

    之前,她都是想着他入睡,有时想着想着便哭了,有时在梦里梦着了他,醒来发现他不在,哭意更甚。

    现在有个替身在旁,不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男人大步行至床榻前,一声不吭地站着,那双浅色的眸子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淌过,跟水一样清澈,又跟黑夜一样深邃。

    “坐下。”她没看他,话却是对他说的。

    男人应声坐下。

    梁轻鸢侧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男人,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就这么低头瞧她,像极了风羿瞧她的模样。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拉他。

    “……”男人没躲,任由她拉着手。

    她拉住他的手,一寸寸收紧力道,生怕他会逃走。许久之前,她也拉过风羿的手,两者没什么区别。她从来都不知道,世上竟然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

    他手上的温度顺着两人相接处传来,暖暖的,叫她更想靠近。

    “风羿……”她楠楠地念着风羿的名字,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男人复杂地望着榻上的女人,一句话也没说。等她睡着了,他才将手抽出,起身离去。

    *

    翌日。

    “风羿?”梁轻鸢猛地睁开眼,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屋内荡着满满的璀璨日光。

    她坐起身,无意识地环顾一圈。这儿是客栈,并非圣清道观,而昨晚的那个男人并没在身边,似乎,昨晚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么?

    她心头生起绵延的无措和失落。

    “哐当”一声,男人推门而进,手里捧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头有白米粥、小菜、一盒子小笼包和一盘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