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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记得莫要叫二丫头瞧见了啊,她要是知道了又得跟我闹了。”不过在提起姜玉卿时,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忍不住柔软了几分。

    “是,女儿先在这里谢过父亲了。”得了云阳伯的明确回复后,姜玉鸢就识趣地告退了。该提醒的她可都提醒到了,就看她这好父亲如何取舍了。

    就是不知在他心中,到底是疼宠了十几年的女儿重要,还是这伯府上下的名誉重要了。毕竟哪家闹出姐妹同争一夫的消息那都是一桩天大的丑闻了。

    噼里啪啦,书房里响起一阵尖锐的声音,书架上摆着的花瓶都碎了个底儿朝天。好在这些花瓶大多都是云阳伯私底下淘换来的,其中多以赝品为主。当然,这就只能怪他眼光不好了。

    这可真是,云阳伯气得满书房乱转悠。他就纳了闷了,陈氏一向是个处事妥帖的,怎么在教养女儿这方面犯了糊涂?倒不是他不疼她,只是伯府百年的名声可不能毁在这桩桃色传闻上呀。

    呼啦一声,因着主人的愤怒,云阳伯大手一挥,书桌上的砚台倒了一地,这个时候一向喜好收集名砚,喜好舞文弄墨的云阳伯自然是顾不上心疼他的宝贝了。

    与名砚相比,自然是伯府上下的名声更为重要了,他爹上任云阳伯把家当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可没想过能出此纰漏呀。

    他琢磨了一番姜玉卿往日里的言行举止越想越气,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快要烧开的茶壶,蹭蹭蹭地往头顶冒热气。

    这些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哟,能把他气得折寿十几年。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一群混账东西。他摸了摸日渐稀疏的脑门气冲冲地走出了书房。

    目的明确,他就是冲着陈姨娘的院子去的。当然,陈莲房自然不会没给自己留下后手,在云阳伯摔东西的时候,她早已安排好的司琴妹妹就已经脚底抹油地向她通风报信了。

    却说这云阳伯刚走了几步路,就被端着茶路过的翠柳给拦住了,这丫头是陈姨娘前些日子送到她身边的,刚被云阳伯提为二等侍女。

    云阳伯冷眼一瞧,呦呵,还是个生得颇为纤巧妩媚的小美人,一双含雾的圆眼就这么湿漉漉地望着自己姗姗走来。

    “诶唷~老爷,都怪奴婢不小心,耽搁了您的正事儿。”翠柳娇娇弱弱地跪在地上,掐着一把嫩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矫揉造作地对着云阳伯求饶道。

    一身月牙色的裙子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发上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给人一种羸弱不堪的感觉。

    嘶——怒气上头的云阳伯打眼一瞧翠柳的这身装扮,恰巧是搔在他的痒处了。人人都知云阳伯不爱追逐功名利禄,只好吟风弄月、怜香惜玉之事。

    看在这丫头往常还算是得他心意的份儿上,云阳伯咬了咬后槽牙将怒火压下去,“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