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顾毓凤这一番熟练的操作下来，顾二夫人僵着的脸终于放松了，看来儿子不论长到多大也还是离不开自己这个母亲呀。

    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顾二夫人佯装苦恼地笑了。真是不叫人省心，也不知道等这小子有朝一日去外地上任做官了会不会饿死。

    母子二人交锋过后，顾毓凤自觉着老母亲此时的心情还算是平静，终于期期艾艾地说出了自己此番的真正来意。

    “你说什么？风哥儿，你是在跟娘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一定是为娘今日没睡醒，否则怎么会听到如此荒诞的话。”

    顾二夫人震怒的站起身，围绕着顾毓凤团团转，“抱月你来掐本夫人一下，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从风哥儿的口中听到他想要退亲改娶姜二的消息。

    话虽如此，顾二夫人此刻内心还是很清醒的，她很确信自己方才没听错，不过是麻痹自己试图掩盖事实罢了。

    不过她儿子这是疯了吗？想娶谁不好，偏偏看上个小家子气的庶女，哪家的庶女会精心教养的呀？就算小陈氏是那姜二的亲娘又如何？这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你能指望以色侍人的妾教出个什么识大体的女儿出来？

    不是她说，你当每个高门大户培养出来做主母的嫡女都是吃干饭长大的吗？将来能做一府主母的嫡女们从懂事起就要在母亲的带领下学习处理一府的事宜，人情往来什么的她都得样样精通才行。要不然你以为人们为何竞相求取别人府上的嫡女呢？

    一个庶女能做什么呢？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资源就是不同的，庶女不过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罢了，必要的时候送出去联个姻就是顶天了。运气不好的时候，送给人家当玩物那都是有的。

    顾二夫人的脑中突然回想起了前些日子小陈氏突兀的登门拜访来，“好嘛，我就说，这小陈氏怎么会突然给我冒出那番话，原来是早有苗头啊。”

    她眼风一扫示意自己一向疼宠的儿子跪下，这才一一盘问道，“说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心思的？今儿个你就跪在这里给我解释清楚了。”

    此时她不由得开始庆幸方才自己将房中多余的闲杂人等都赶出去了，否则今日这事儿她想瞒那是肯定瞒不住的，还好她有先见之明。

    “娘，您就成全我吧，从小到大，儿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心愿，还请您宽宏大量成全我和卿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