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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夫人直说这连打几十大板太过于残忍,可有没说不罚你,你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挺着急的。”

    她继而又咯咯咯地奸笑着说,“来人啊,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打上她三十大板吧。记得告诉行刑的人,下手重一点啊,也借此让这丫头长长记性。”

    原本面带感激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的香草当时人就吓傻了,两股热泪汩汩的往外流。

    她原是极为感激夫人的。夫人这般面慈心善,还不因自己侍候不利而罚她,她原先听着底下伺候的下人们说这府里头最难伺候的其实不是伯爷,而是面甜心苦的夫人时还心生疑惑。

    直到此时,她被宣判了最后的结局时才发现,原来这贵人实在是不好伺候啊,一不小心就能把命给丢了呀。

    只是可怜了她尚在家中受苦的妹妹香兰,她原先还计划着多攒上几年的银子就给自己赎身,倒是再带着妹妹脱离那个家,过上好日子,看来这一切都要变成奢望了呀。

    陈夫人一声令下,就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护卫走了进来,香草直到在被拉上行刑板上时还未回过神。

    待到这板子一落在身上,香草才浑浑噩噩地回过神,这板子打在身上可真是疼啊。

    香草心想,就是可怜了她的好妹妹香兰了,不知还要在那个魔窟挣扎多久,她对这世界最后的印象就停留在了受板子上。

    这世上穷人就是命贱,香草无声无息地断了气,所有人都好像无事发生,也就只有原先曾经和她待在一房的小姐妹为她唏嘘了几句。

    消息传到姜玉鸢耳朵里的时候,香草已经被府里的下人们抬出了府。

    姜玉鸢听完碧雀打探来的消息,只能为那个无辜的姑娘轻叹一声。

    这香草的娘原来是在先夫人身边侍候的,先夫人去后,她留下的下人们大多都被陈夫人尽数遣散,只留下了几个年岁小的丫头,其中就有香草。

    不过姜玉鸢如今在府里头身份也尴尬,亲生父亲云阳伯一向对她不闻不问。

    如今的她只能从自己攒了许久的私房钱里取出二十两银子交给碧雀,令她打听打听那香草家里如今可还有什么人幸存,若是能帮得上忙她们就尽量帮上一帮。

    碧雀感同身受地接过银子,麻溜地收拾东西向府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