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的。”他整个人已经被她撩拨至理智的边缘。
“哦~”她再度倾身,暧昧道,“还胡说过什么?”
他眸间簇得那团火似是要渐渐压不住,越发爱慕看她,“陛下想听什么?”
“听你叫我名字啊。”她温声。
“阿翎。”他呼吸微紧。
“还要。”
“阿翎……”
这次,陈翎没出声了,只是托腮,安静看着他,她眸间的清亮与潋滟融在一处,他便不觉敛了呼吸,渐渐沉声,“阿翎,逗够了吗?”
她不置可否,还是笑眸看他,没有说话,一手托腮,娇靥明艳,沾了酒气的眸间似是比平日更加动人心魄……
“陛下醉了。”他眼底黯沉。
不待她再开口,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末将替陛下醒酒。”
他起身抱起她,她脚下一空,浴袍顺势滑落。
他抱着她,她便高出他半个头,她只能伸手揽住他后颈。他似早前般伸手抚上她后颈,她也明显感觉到他虎口处的薄茧摩挲,她轻轻颤了颤,低头时,被他吻上双唇。
耳房内还放着热水,水汽袅袅,暖意徜徉,上了雾的铜镜里隐约映出两道绮丽朦胧的身影。
夜色漫长,但夜空星辰也不及她眸间的撩人妩媚。
他沉浸在绮丽的夜色里。
他亦吻上她颈后,系着红绳的墨绿绸缎落倏然落在一侧的小榻上,怀中之人罕见得青丝垂下,斜堆在云肩处,墨发与凝脂般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撩人心扉。
“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声音越发低沉。
“梦到过吗?”
“你说呢?”他声音里带着轻颤。
“梦里还有什么?”她鼻尖贴上他鼻尖。
“只有你,阿翎,只有你……”
她吻上他唇瓣,“沈辞,你究竟有多喜欢我?”
“命都不要,算多喜欢?”
陈翎看他:“……”
他喉间轻咽,“想知道吗?”
她还未来得及应声,他忽然拥起她置在怀中,她忍不住轻叹一声,指尖不由掐紧他,低声道,“自安……”
他慢慢回应她。
她指尖越渐收紧。
“阿翎,不怕。”他缓缓安抚。
她眸间轻颤着,羽睫连雾,指尖攥紧与温柔交替着,有云霄跌入低谷的隐忍,也有低谷攀得云端的轻叹,若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亦有周而复始,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