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怎么在意,因为他前一阵也好喜欢沈叔叔,好喜欢大卜,现在是好喜欢许相。
燕韩同南顺的谈判已经结束,明日她让宫中设宴给南顺使节践行,许骄后日就会启程离京。
哭得连方嬷嬷都劝不住?
……
等到朝阳殿中,果真见有人的眼睛哭成了小桃子,一张嘴还耷拉着,一点一点在抽泣,想想就哭,想想又停下来。
还好,不是一直不停得哭,还是在歇着的。
陈翎看他,“怎么了?”
平素里的奶声奶气,眼下都有些嘶哑,“我不想许相走……”
陈翎耐性,“阿念,许相是来燕韩做客的,是燕韩的客人,做晚客就要回家,你离家久了不也想回家吗?”
沈辞双手环臂,远远听他们母子两人的对话。
阿念没有吵,只是安静问,“许相的家在哪里?”
陈翎和沈辞忽然都意识到一个问题,阿念对这个是没有概念的。
陈翎依旧温和,“许相的家在南顺,离燕韩很远,他是来燕韩做客的,也会想自己的家人,所以他要回家见他的家人,就像你会想父皇一样,知道吗?”
阿念眨了眨眼睛,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南顺很远,我就见不到许相了,呜呜……”
阿念又开始哭。
似一个新的循环开始,“我不要许相走,我要许相和我玩。”
像当时在怀城时候,闹着要和叶久鹏、大监去舟城一样。
那时候陈翎还同他置过气,但眼下大监不在了,又经过了怀城之乱,陈翎认真讲道理,“阿念,你是储君,不可以任性。”
阿念知晓但凡陈翎说这种话,就是要严厉了,阿念委屈嘟着嘴。
陈翎明知他是任性,但看着他委屈模样,却忽然想,沈辞会怎么做?
阿念习惯了她和方嬷嬷,许是换一个人就不会任性了?
陈翎转头看向沈辞,“要不,这次你来?”
沈辞正听着,忽然见陈翎如此,沈辞温和道,“真的我来?”
陈翎点头。
沈辞又道,“那真的我来了,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