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习惯年关住驿馆,除却是关系特别亲近的世家,年关去旁人家中入住叨扰始终不好。
陈修远应好,范玉颔首,曲边盈又策马离开。
范玉脑海中莫名想起刚回京中那日,看到一群人簇拥着赵伦持去喝花酒……
范玉微微敛了目光。
……
陈修远不会真的拎着大包小包回府,途中寻了禁军分别将他和范玉的东西送去两人府中,就拉了范玉一道,“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喝酒啊?”
范玉忽然会意,方才在街市上遇到敬平王也好,还是眼下,敬平王邀他喝酒也好,应当是敬平王不想回府。
范玉也不戳穿,温声应好。
“能吃辣吗?”陈修远问。
范玉歉意摇头。
最后,火锅要了鸳鸯锅,但范玉还是会觉得屋中都是辣意。
陈修远给他斟酒,“年关就你一人,会不会冷清?”
范玉如实道,“刚开始会,后来就习惯了。”
陈修远想起他母亲是前两年去世的,陈修远一语带过,“今年要入宫同陛下一道年夜饭,不然邀你到府中一聚。”
陈修远是清冷了些,但是因为不喜欢将就同看不顺眼的人一处,但范玉不同,从结城到定州的一路,他觉得范玉比朝中绝大多数的官员都要入眼些。
范玉知晓他是宽慰,遂也笑道,“王爷的心意,既明心领了,斯是陋室,也需守岁,点长明灯。”
倒是一语化解了尴尬。
陈修远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早前的范玉就是因为冲撞先帝,一朝从云端跌落,几年后的范玉,做事的菱角仍在,但为人的却温和圆滑了许多。
陈修远想起,“对了,盛文羽也是一人,你们早前一起在怀城处理阜阳郡善后之事,肯定熟络,他在京中也是呆在驿馆。”
话音刚落,陈壁来了雅间中,“王爷。”
方才禁军送了年货去敬平王府,陈壁知晓他在此处。
“来得正好,陈壁,去趟驿馆,邀下建平侯世子,说我请他吃火锅。”陈修远说完,陈壁应声。
“等等。”陈修远又唤住,“还有曲将军。”
范玉手中微滞。
陈修远吩咐完,正好转眸看他,“差点忘了曲边盈也回京了,人多热闹些,不介意我叫他们二人吧?”
“怎么会?”范玉轻声。
驿馆离得不远,盛文羽和曲边盈来之前,两人就喝了三两杯。
陈修远今日异常健谈,范玉猜想他是有烦心事。
陈修远做东,盛文羽和曲边盈很快都来。
盛文羽尚好,依次同陈修远,范玉招呼,等到曲边盈这处,便看向陈修远,“我才刚到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