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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长辈赠予小孩子的玩意,但也有年轻的姑娘会将福绳送给心上人,传达自己的心意与祝愿。

    林星雪见顾宴盯上那福绳,瞪着桃花眼瞧着沈寒星,生怕他会答应,还若无其事拿衣袖遮了遮。

    沈寒星轻笑一声,摩挲着那银饼,摇摇头:“那可不行,这是旁人精心赠予,不可作为赌注。前些日子府中得了一副上好的墨棋,顾大人若有本事便来取。”

    沈寒星说起“旁人”,特意看了一眼林星雪。

    饶是林甫才也看出他的意思,明白他珍视夫人赠予的福绳。

    顾宴没有资格再和他争,沈寒星拿一副不在乎的墨棋和他赌,而他连换赌注的资格都没有。

    棋盘前,林星雪站在沈寒星的身侧,林甫才也在一旁观棋。

    这一次,沈寒星不似除夕那夜与林星雪那般周旋,他攻势凌厉,几乎不给顾宴喘息的时间。

    一场棋局来得突然,结束得更快。

    顾宴最后艰难放下白子,心底苦笑:“我输了。”

    “啧,”沈寒星摇摇头,“顾大人的棋艺不大好啊,甚至还不如我夫人。”

    他说夫人说得那般熟稔。

    顾宴一愣,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显。

    无人察觉到他的异样,他取下腰间荷包,放到棋盘旁:“愿赌服输。”

    沈寒星也没碰那荷包,让落言拿着。

    顾宴坐着尚未起,他也不赶人走,让人端个绣墩过来,把白子递到林星雪手中。

    “陪我下一局。”

    林星雪起身想坐到对面,沈寒星拉住她:“坐这。”

    两人坐在同一侧,对面的顾宴就显得尤其突兀又尴尬。

    他起身时看了一眼棋局,目光一顿,手心微微收紧。

    刚刚沈寒星说他棋艺不如阿雪,他原以为是在讥讽他,如今看来或许并不是。

    林星雪的棋艺并不比顾宴差,只是她从未在顾宴面前表现过。

    又或许,是顾宴从未给过她机会。

    顾宴心中的那个林星雪,只是一个善良胆小的庶女,未曾有过高光的时刻,也不曾有特别擅长的东西。

    沈寒星的第二局棋,依旧维持上一局的攻势。

    林星雪旁观时感叹顾宴输得惨,轮到自己便觉得十分丢脸,可怜兮兮地看向沈寒星,眼里包着委屈,伸出一根手指。

    她要再下一局,这局大意了,不能再输这么惨。

    沈寒星点点头,“好,再来一局。”

    第二局也结束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