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都也只有他这里还有关于锦宁侯的话本,自从锦宁侯凶名更甚,也不大有人敢再借锦宁侯的事迹杜撰话本,看得人便更少了。
如今这些话本统统被打包带走,还换来两袋数量不轻的银子,他自然乐得高兴。
只是心中还是免不了生起疑惑——话本最为盛行时,锦宁侯丝毫不管此事,怎么现在反倒想起这事了?
店家满腹疑问之时,落言看着那些话本也实在尴尬。
那些话本的书名实在是太……不堪入目。
他不好直接让人搬进去,让人拿纸捆住,牢牢遮住那些书名,才搬进书房。
沈寒星见他搬回来整整两摞书,眉心一跳:“全部都在这儿?”
“回将军,全部都在这里,共有五本。”
落言将那五册话本放到桌上,摆在最上面的话本书封上明晃晃地写着“暴戾将军宠妻录”七个大字。
落言轻咳一声,目光从话本上挪开,替那书名觉得尴尬。
其实他们早先就知道有人在用将军事迹为原型写话本,只是将军不在意,他们也当不知道这事。
一些姑娘家看的情爱话本而已,能有多出格?
但现在落言不这么想了,他隐隐觉得话本中的内容不太妙。
沈寒星表情倒还好,他直接拿过最上面的那册话本,从头翻到尾。他看书快,再加上这书实在没有什么好细细琢磨的地方,翻到最后十几页他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直到他看到最后两三页的内容。
那些清白的字词营造出暧昧旖旎的氛围,不肖多看,也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沈寒星眉目渐沉,他又接着翻完剩下的话本,待到全部翻完,他眼神冰凉,看着那些一本比一本露骨胆大的话本,声音颇冷:“一个个倒是放肆得很。”
拿他杜撰话本便罢了,还敢写出这样的内容。
这是能给小姑娘家看的话本吗?
“让夫人过来。”沈寒星沉沉道。
那些话本整齐地排放在书案上,沈寒星让落言带走那些存书,静静在书案后等着人来。
林星雪踏进书房还未察觉什么,直到一眼扫到桌上的五本话本,瞳孔微缩,立刻察觉危机,掉头就想走。
“你敢跑?”沈寒星冷声威胁。
林星雪闷闷转过身来,沈寒星又吩咐她:“把书房门关上。”
她乖乖回头关上书房门,默默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怎么,装看不见?”
沈寒星问她,她装听不见,只低头盯着自己脚尖。
沈寒星险被她气笑,他索性拿着《暴戾将军宠妻录》这本书递到林星雪眼前:“背着我偷偷看的时候不是很快乐吗?还在上面标注,怎么这会儿不敢看了?我这儿还有很多存货,要不要我找人读给你听,省得你晚上费眼睛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