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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挺直胸膛,丝毫认错之心没有,她直戳顾宴心思。

    林星然用力拉她,语气急促:“你在胡说什么?我不需要你来替我担罪责。”她看向顾宴,眼中多了几分急切,“夫君,你别信她的话,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如今是想替我担罪,你别信她。”

    “安苓已经随嫁侯府,她根本不可能听姑娘的话,若不是因为我这个姐姐相求,她根本不会做下这样的事。”安云反驳林星然的话。

    林星然还想说什么,顾宴闭了闭眼,扬声道:“够了!”

    他看向安云,眼中有嫌恶:“将她拉下去仗责二十大板,夫人纵容恶奴肆意行事,禁闭府中一月,暂交出管家之权。”

    明间的门轰然关上,顾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林星然失神跪在地上。

    主仆情深,顾宴一时难以分清此事是谁所为。

    他垂下眉眼,轻叹一声。

    但不论此事是谁做的,安云都说对一句话——若不是他放不下,阿……林星雪不会被人陷害。

    是他招来此祸事。

    是他,对不起星然。

    *

    顾府送来歉礼,林星雪没有看让人清点后塞入库房。

    这些日子她早出晚归,学规矩学管家,看礼册看账本,一整日下来竟是连点空闲的时间都难寻。不过这么忙下来,她也渐渐有成长,比如从前犹如天书一样的账本她能看懂了。

    书房里两张书案对齐摆放,沈寒星和林星雪各坐一边,她来回看一个账本,眉头揪起。

    “怎么了,看不懂?”沈寒星刚放下公文,见她这副模样以为遇到什么难题。

    林星雪摇摇头,将手中账本递给沈寒星,那是一家有亏损的铺子,单看账面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这家铺子不该亏损?”沈寒星一句切中要害。

    林星雪点点头,她在纸上向沈寒星解释:这家铺子在京中小有名气,店中皆是异域风情极浓的首饰,很受京中贵女喜欢,所以这样一个首饰铺子为何会亏损?

    “不用纠结,”沈寒星将账本放回去,“陶氏觉得你蠢笨,怕是没想过你能怀疑这个铺子收益问题,大抵是她为了填补窟窿挪了这个铺子的钱。”

    林星雪不满地瞪了一眼沈寒星,她才不蠢。

    不过沈寒星说不必在意,她也没再看下去,安静半会儿想到一件事,又慢慢挪到沈寒星身边,递过去一张纸:明日是上巳节。

    按照往年惯例,京中会有人在梅溪附近临水宴饮,春游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