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页(1 / 2)

纸上绘着的是一种绳结的编法,细看之下是与沈寒星手腕上那根红绳所编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最后一个补偿,你要编一个和你手上一样的福绳送给我,不能编错不能编歪,福字银饼要你亲自刻出来,你要是借他人之手我会生气的。”说到最后还是不忘威胁。

    沈寒星看着她佯装出来气呼呼的模样,伸手捏住她的包子脸,轻声微叹:“看来从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小姑娘是彻底消失了,如今倒是越来越敢拿捏我了。”

    “我才没有拿捏你,”林星雪见他不放手,也伸手捏住他的脸,理直气壮道,“你从前那般欺负我,我都没有计较,你应该感谢我大方才对。”

    “那你说说我从前怎么欺负你了?”

    “你嫌弃我怕冷,还说我麻烦。”

    “当天屋里烧了地龙。”

    “你不让我和你睡。”

    “当晚我辛辛苦苦把你从地板上捞起来,还等到准备好一张大床后才让你挪过去。”

    “你吃独食!”

    “……”沈寒星有些哑然,他想了许久才想起吃独食是个什么意思。

    但那是因为少女先给所有人送了炸土豆,唯独不给他,才有后来的事。不过再往前追究,怕是要算到他喊她“小哑巴”,还威胁要砍她手的事。

    “那件事是我不对。”沈寒星果断选择结束这场清算旧账的话题,他松开少女的包子脸,看了看纸上那复杂的编法,有些头疼。

    他其实不太擅长这种编织类的花绳,准备来说他从未触碰过。

    林星雪看出他头疼,她单手拄着下巴笑眯眯地道:“慢慢编,我不急的。”

    她说不急,沈寒星当真也没有急着编好。

    一根福绳拆了又编,编了又拆,期间红线都换了五六次,那银饼也是刻了又刻,每次都能找到有瑕疵的地方,然后再重新来。

    “吹毛求疵。”祁烨一边扎针,一边毫不留情地吐槽。

    沈寒星手中正握着一根崭新的福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根福绳都是完美的,也找不到一点偏斜的地方,那银饼上的“福”字也十分完美。

    一个多月的时间,祁烨总算是在沈寒星的脸上看到“满意”两字。

    “先前是我有偏见,不过如今倒真要感谢你这位夫人。要不是她固执,坚持给你涂那膏药,我也想不到那膏药竟然能压制灼骨的毒性。”祁烨颇为感叹地道。

    他们都先入为主地觉得那膏药药效微乎其微,是一个失败品,不成想随着时间推移那药效竟是愈发明显。

    沈寒星一开始感觉到腿上的灼热,以为是错觉,直到那感觉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不像是身体里的记忆,他才渐渐意识到——他的双腿在恢复知觉,甚至连腿上的青黑都在缓慢变淡。

    沈寒星握紧手中的福绳,眼眸含着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