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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月后,彩玉忽然回到司元柔的院里,说要取忘记的东西。司元柔那时不在,回来听彩蝶禀报才知道,即刻让人盯紧了彩玉。

    彩玉来到司映洁的院子才知,原来钱多事儿少的差事不是整个将军府都有,是只有司元柔身边那样。比起司元柔,司映洁真的太难伺候了!

    她不知道都是一个府中的小姐,司映洁从哪得来了一身富贵的毛病,吃饭需要婢女先把她看中的菜夹到她身前的碟子里,她自己再夹起来吃;喝水要喝新茶泡出的第二壶的第一杯温茶,嫌第一壶涩口,第三壶味道淡,热了凉了又是一堆事儿;睡觉不肯盖厚被子,嫌太重压得身上难受,只盖薄被,冷了全靠屋中的炭火,导致每天夜里彩玉都得强迫自己爬起来给司映洁屋里加炭。

    她不指望司映洁能改了习惯,可她不想再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幸好司映洁给了她一个表现的机会,让她把司元柔房内的签章偷出来两日,然后再还回去。

    “小姐,奴婢给您拿来了。”彩玉从袖口掏出一个锦囊,其中装的正是司元柔的章子。

    第10章 你的弟弟关我什么事?……

    司映洁拿过印章,随手赏给彩玉一枝翠玉兰花簪子,便拿着章子去找柳氏,希望能尽快解决娘亲的燃眉之急。

    柳氏桌前摊开一堆账本,她拨着算盘,仔细涂改,又让人在一旁腾出来几本新的。

    “娘,给您!”

    司映洁一来,柳氏大喜,弟弟欠的债终于能补上了。

    她前些日子回娘家,才知道弟弟捅了多大的篓子出来。她的好弟弟,在赌坊输得倾家荡产,家中的宅院、仆人、甚至米粮都被他败得干干净净!娘家已经揭不开锅了,幸得柳氏接济,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给了娘家才勉强度日,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当务之急,先给弟弟把赌债还清。

    柳氏手中开了几家铺子,但收益一般般,填不满弟弟的坑,她又将心思打到了司元柔的母亲留下的产业上。

    司元柔的母亲去世时,她才五岁,哪能打理铺子。所以那些都落到了柳氏手中代为打理,柳氏从中分一部分出来,司元柔拿另一部分。

    不过那些铺子的账是同时过柳氏和司元柔的手的,两边儿没有分歧才行,柳氏想黑一部分铺子的收益,必须把司元柔的章拿来用两日。

    她重新做一遍账,把收益都写得少一些,司元柔按比例分钱,不会知道被划掉的进项全到了柳氏的口袋。

    柳氏日日夜夜不得安睡,忙着作假账,眼睛看得都发昏了也不能停歇,拿到司元柔的章又忙了起来。

    ……

    司元柔差人暗中把院子里里外外查了一遍,发现除了她的章被换了,其他问题没有。

    她想起来,前世柳氏有个好赌的弟弟,柳氏一直暗中补贴娘家,原来柳氏从这个时候起就打起司元柔手中钱财的主意。

    回想起曾经,司元柔感慨万千,她曾以为堂姐真心疼爱她这个妹妹,叔叔婶婶虽和她见的不多,但见面都和气,还会关心她几句,祖母也偶尔问起她的起居。可这些都如脆弱不堪的琉璃,一触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