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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回房,即刻取来藤条,亲自把彩玉抽上一顿。
她边打边骂,折腾得自己头发凌乱,衣服松散,口出污言秽语,早失了世家夫人的风度。
“你是不是故意害我?你个小贱蹄子!”
“奴婢没有,不是的!”
彩玉被打得直躲,被柳氏揪住头发不得脱身,狠狠地挨上好几下。
司映洁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直到柳氏打得累了,手上酸痛暂时停下才出言,“好了,都像什么样子!”
她坐在梨花木凳上,抿一口清茶,端的是沉稳做派,跟满脸泪痕,一身脏污的彩玉和她同样好不到哪去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她静下心,仔细回想这一桩事。彩玉确实可能如柳氏推测,是司元柔故意给她们的,等着算计她们。可彩玉又很有可能是清白的,只是不慎被司元柔抓住小辫子。
这两种可能,她翻来覆去地琢磨,终于想通。
“彩玉,我是信你的!”
彩玉喜极而泣,咚咚磕头,“谢谢小姐,奴婢真的是清白的。”
柳氏恨铁不成钢,“洁儿……你傻!”
今天到底怎么了,亲女儿老跟她对着干!
司映洁安抚柳氏,她还要用彩玉,得留着彩玉,还不到发卖此人的时候。若是第一种可能,司映洁有信心在经过这一遭后彻底收服彩玉!第二种可能是偶然,不足为惧。
“母亲,我真的愿意信彩玉是效忠于你我的,她的卖身契在我们这儿,司元柔早舍弃她,是我们收留了她。”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姐信我这一次!”彩玉哭求。
司映洁俯身托起彩玉的半边手臂,“好了,起来吧,被打的痛不痛啊?”
“小姐……”彩玉不禁落泪,又怕招司映洁嫌弃,“奴婢不疼。”
“那就好,我一会儿给你送些伤药。”
彩玉忽觉司映洁真是心善,还体贴做下人的,世上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主子了,她不会再觉司映洁难伺候,愿意一辈子追随她!
司映洁在柳氏痛打彩玉之后赏她一个甜枣,相信彩玉一时想不通,念着司元柔,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彩玉两面都是刃儿,对着司映洁也对着司元柔,司映洁只允许彩玉伤她这一次,以后她要彩玉的刀锋都冲着司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