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元柔的被子枕头都留在了萧淮笙的床上,她的梳妆台还在耳房,想着什么时候搬出来。至于她原来的床没用了,可那上面有珍珠花朵钉着她还挺喜欢的,搬到库房落灰怪可惜的。
萧淮笙做主把那些花都拆下来钉在他自己的床上,还把司元柔粉嫩的床帐给用上了,他原来秋香色的床帐则撤了下来。
“我觉得秋香色也好看。”司元柔试图阻止萧淮笙改造他的床,毕竟让他睡在粉嫩的床帐里总觉得委屈他了。
萧淮笙却紧着司元柔来布置,其实他的床什么样子和颜色都无所谓,但司元柔过来自然得把她喜欢的都带来,那一日她明明很喜欢这些东西。至于粉色和他搭不搭,萧淮笙迟疑一会儿才接受。司元柔的床帐是很淡的粉色,整体接近白色,不是又粉又艳的,他用起来并不夸张。
于是萧淮笙的床变成一张粉色带花的,司元柔深感对不起萧淮笙。
方景苏来看萧淮笙时,刚一进门就注意到床帐换掉了。他半张着嘴愣在原地呆呆的,宛如一根木头。还是萧淮笙提醒他关门方景苏才回过神来。
“师兄,这是……”方景苏笑起来,脸上一片春色。他指指床帐然后比划几下,“我都懂了!”
萧淮笙看傻子似的看他,他懂什么!
“不要多想!没事儿就走!”
萧淮笙异常冷漠,方景苏听了不光不气还表示非常理解,“有娇妻在怀师兄不管我这个兄弟,我也是认的。但是师兄你要……咳,注意啊!”
“就那个……你懂我的意思!”方景苏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但本着关心萧淮笙的责任他努力地比划几下,毕竟萧淮笙还病着不能太放纵,他提醒一句并不为过。
“你别乱猜,她知道了会生气。”萧淮笙警告方景苏,“我和她没什么,你乱说损她名节。”
司元柔不在房里,萧淮笙仍特意压低声音跟方景苏说,好似与他谈什么机要问题般谨慎认真又严肃。
方景苏满头疑惑,他们都睡一起了竟然还没有发生点儿什么,萧淮笙未免太克制了。不过已经睡在一起,离他所想的还会远吗?
恰好纪行云也来了,正赶上方景苏与萧淮笙两人神情严肃的时候,纪行云隐约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转身要走被萧淮笙叫住了。
不能让方景苏捣乱打扰正事,幸好方景苏也明白,纪行云来了之后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儿等他给萧淮笙把脉,没说奇奇怪怪的话。
纪行云如往常一般将手搭在萧淮笙手腕上,他神情也很稀松平常的样子除了眼睛偶尔往某个方向转转。
方景苏心照不宣地笑笑,又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纪行云也看到了他就不信纪行云比他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