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笙连着给司元柔琢磨衣裙,恐怕累着了,司元柔不禁愧疚难耐,诚意致歉,“叔叔好好休息,我给你煮汤补补。”
萧淮笙并未觉得累,他还不至于每天动动笔都不行,纪行云小题大做。而纪行云最受不了萧淮笙质疑他,当即又补了一句,“淮笙,你近来有些燥热,这可不行。”
“你的病本就令你体热发虚,你自己再心里燥热岂不是火上浇油。、?”纪行云一本正经地说完,“我给你来点儿降火的药,年轻人火气旺正常,但你不行。”
萧淮笙恨不能把纪行云的嘴缝上,他嘴上没个把门的。
幸好司元柔没听懂,一无所觉,在纪行云身边盯着他写药方,不然萧淮笙不能面对她了。
方景苏插了一嘴,“有火除了喝药还有别的法治没?”
“有啊!”纪行云随后回道:“要看淮笙愿不愿意用别的法。”
“不用!”萧淮笙选择默默喝药。
司元柔没听明白三个男人的哑谜,还很不解地关心萧淮笙,“有不喝药的法子更好,叔叔为何不用?”
萧淮笙沉默良久。久到方景苏都想替他说了,然而在凳子底下被萧淮笙踹了一脚把话咽了回去。
萧淮笙编了个理由,道:“效果不如喝药。”
司元柔点点头,信了,那还是喝药好得快。
方景苏要不是被萧淮笙禁言,肯定第一个反驳他哪里效果不好,分明是效果尤其好。
萧淮笙喝过清热去火的药,真的平心静气许多,他可以安稳地休息了。然而司元柔也想尽一份力,把手贴在他身上,道:“叔叔热,我的手凉。你给我暖手,我给你降火。”
萧淮笙:“……”
他的火就是这么起来的!
“不,不行。”萧淮笙义正词严,无比坚定地拒绝司元柔,“越是体热的人,越不能受凉。”
他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反正听着挺有道理,果然司元柔信了半分,萧淮笙再解释几句她就全信了,不要他给暖手了。萧淮笙糊弄司元柔,额头差点儿冒冷汗。而且诓骗司元柔令他烦躁,他骗司元柔一句,以后就要骗她无数句,他不愿如此。
可他要真告诉她一切,恐怕会吓着她,而且她一定会讨厌他。
当初,他一定是刚醒来脑子不清楚,把司元柔认作兄弟之女,让她喊“叔叔”,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纪行云提醒萧淮笙避免劳累缓解体热并非戏言,他后续几日特意检查萧淮笙的身体确定他没再累着自己,心火也消了,紧绷的弦儿仍未有半分松懈,又一个月中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