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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他们自己闹得没脸,要么爱慕虚荣到底到头真换一个好名声,要么一开始咬死不给也不至于现在后悔,又想要虚名又想站太子,活该他们两头不讨好。

    萧彦近来心情尤为阴郁,他曾在皇帝面前多么信誓旦旦地论证司元柔红颜祸水,皇叔色令智昏,现在就有多想藏起来不见人。他也确实在东宫多日闭门不出,偶尔的约见都推掉了,但他扔掌握东宫之外的动向,了解朝臣一窝蜂涌向淮王府,他气得砸了一套杯子。

    瓷片破碎飞溅时萧彦才愣住,他竟然失态至此做出跟司映洁胡闹一样的事,烦闷地按按头道:“传太子妃来。”

    算起来都是司映洁小人之心加愚昧短见才会害他到如此地步,他当初是愿意给的甚至立志于当排在国库与淮王府之后的第三位,结果他后来被司映洁莫名其妙地给劝退了,甚至调转矛头大言不惭地要阻止司元柔“祸国”。

    现在看看谁才是祸国之女,非司映洁莫属。

    司映洁自己短视,要拉着司元柔一起下水说她短视胡闹,而萧彦反思他轻易相信司映洁也有不对之处,他该再慎重一些,可说什么都晚了。

    司映洁察觉气氛微妙地不对,不由得小心翼翼给萧彦行礼问安。近来萧彦又待她冷淡,司映洁也知自己理亏,她没能阻止司元柔修建堤坝真让她成了。

    她明明暗中派人给司元柔使绊子了,只要司元柔花费大力气和钱财修成堤坝却在大雨降临之时不堪一击被冲塌,坐实了假意行善实则劳民伤财的卖弄之态她就是整个大元的笑话!结果不知道哪出了问题,她派去偷工减料的人一个个都没回来,而大坝的质量完全经得住考验,大元的笑话实则成了萧彦。

    萧彦冷着脸狠狠看着司映洁一言不发,司映洁扑通跪下先示弱哭道:“殿下……妾身实在不知啊!不知道真的会遇上……”

    萧彦把腿往回撤,一点儿不想挨着司映洁。

    司映洁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的试图惹萧彦怜爱,萧彦毫无反应,司映洁心里倏地凉了半截。她起身伏在萧彦身侧,“殿下,妾身是妇人,才疏学浅愚昧无知,您别跟妾身计较。”

    她抹着泪痛道:“以后妾身都听您的,您说什么妾身再也不敢反对了,您说捐五十万两妾身一定准备,您要一百万两妾身也绝无二话。”

    萧彦见她哭得可怜,逐渐心软。司映洁是真短见也稍显愚笨,但她一定不是个有坏心眼儿的,会弄成现在的局面她一定也不想,她已经知道错了。

    “好了。”萧彦冷漠地别开脸,却转手塞给司映洁一条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