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知晓真相又能如何,萧淮笙难道会干看着放任萧彦抢回司元柔,不可能的,萧彦与司元柔早就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殿下,求您珍惜当下,怜惜眼前人。”
“你故意的!”萧彦越想越是笃定,司映洁谋划这一切就是为了防止事情败露让他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认命,“你个毒妇!”
“殿下,错不是妾身一个人的……”司映洁试探着缓慢推开剑锋,如愿离开一段距离后她才敢露出三分笑意,“您不该将错全怪在妾身头上,你我当共担责任。”
“若您刺妾身一剑,也该刺您自己一剑!”司映洁擦拭身上血迹,软了语调扑向萧彦,“如您对自己下不了手,那也同样不该责怪妾身,你我也有夫妻情谊,我们将错就错地过下去。”
“胡言乱语!”萧彦一把推开司映洁,脑中一片混乱。他确实有错,甚至找不出理由反驳司映洁的逻辑,但司映洁的弯弯绕绕就想让她轻易放过绝不可能,“孤一定会拨乱反正!”
他举起剑,逼近司映洁。
不能留她,有她在司元柔一定会生气,除掉她将位置空出来才能献给司元柔。
司映洁见萧彦真对她动了杀心,在地上瑟缩着往后推,争论道:“殿下,我们的情谊您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萧彦不为所动,仍在步步紧逼,司映洁声音前所未有地颤抖,“杀了我,您该如何向外界交待?太子妃于行宫被刺杀,父皇母后,文武百官可都看着您啊!”
“太子妃蜂伤不治,突然暴毙。”萧彦阴冷地笑起来,问道:“喜欢这个理由吗?或者孤宣称你吃了不干净的野果,没来的及救治,薨逝?”
太过熟悉的话在司映洁耳畔想起,前世萧彦安在司元柔头上的死因就是她吃了不干净的吃食儿没能救治,司映洁相信萧彦也能把同样的事在她头上干一遍,他真下得了手!
“殿下,您要夺回司元柔,妾身可助您!”司映洁爆出她仅剩的价值,与保命相比她不图当太子妃与皇后的荣华富贵了,况且她当太子妃一点儿也不顺遂,完全没有她预想中的美好,若她放弃能留一条命在也没有不值。
“你以为孤还会信你的话?”萧彦一字一句恨声道:“孤就是信你太多次了!”
“这次妾身保证是真的!”司映洁着急说出一切,“妾身能预知未来,知道日后发生的一切,也知道萧淮笙什么时候死!”
萧彦动作忽然停下,“你说什么?”
司映洁解释道:“妾身知晓几年后的事情,您留妾身半年的时间,明年春日萧楚会去鞑靼和亲,您可等待时间验证妾身所言真假。”
萧彦愣了一瞬,他的妹妹如何能去那种荒凉之地和亲,想想就不可能!但司映洁的后半句令萧彦在意,“皇叔何时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