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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萧淮笙是故意使坏摔的,司元柔点点头,问道:“那怎么办?”

    把碎瓷片拼起来?司元柔莫名预感萧淮笙还会再摔,他看这对儿瓶子不顺眼!

    “当然不行!”方景苏拍拍胸脯,“交给我,我肯定给你去了晦气!”

    于是方景苏在萧淮笙寝殿里燃上红烛,贴满福字,还不顾萧淮笙嫌丑糊了两张年画在墙上,更是在桌上架子上摆了玉如意、翡翠白菜、金蟾、金龟,总之一切带有美好寓意的他都搜罗来用上了!

    萧淮笙来年一定要成事!

    今年过年,萧淮笙与司元柔一致决定不去宫里过,他们在府里自己过就很好。厨房送来热气腾腾的年夜饭,他们坐在桌前,耳边没有嘈杂喧闹的人声,也没有悠扬喜庆的丝竹声,但两人都觉很舒适。

    方景苏抛开他的眼力见儿,一定要围上来一起吃。去年他被一个人剩在王府,过了一个凄凄惨惨的年,今年可不能再这样了。

    方景苏忽生感慨,“竟然过去一年了,时间真快。”

    司元柔回顾一年发生的事,觉时间像被偷走了似的,她无知无觉就过去了,但细细想起来,生活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一年前萧淮笙不肯老实治病,饭菜也不好好吃,病情发作起来情况危急,而现在这些情况都有好转,不需司元柔盯着萧淮笙便会主动配合治疗,他从只吃素食变得慢慢接受荤腥,各种肉基本都能吃,甚至他还会喜欢几种肉菜,比如司元柔做的各种。他的病情虽不好转,但每次发作严重时靠在司元柔身上,被她按按头就会舒服很多,勉强能撑过一次次毒发,是个暂行的办法。

    司元柔自己则更熟悉王府,更喜欢这里了,住在此处,待在萧淮笙身边,她前所未有的心安。

    萧淮笙也简单想了一瞬,他眼里娇小的司元柔长大了一些,而他的晚节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真看上了兄弟家的女儿,想想还觉无地自容,愧对她的父亲。

    唯一没变的只有方景苏了,他还是孤零零一个人,想过要成亲但连个老婆影儿都没见着,只能为萧淮笙的感情进展窃喜,这算是他唯一快盼成的事儿了。

    又是一场雪覆盖了京城,红墙黑瓦上蒙了一层细密的白,年夜的莹莹烛火也不能将其化开多少,淡黄的光映在雪上显得更亮了。

    司元柔要守岁,但萧淮笙说坐着太冷了,让她上床盖着被子守岁。

    她没见过躺着守岁的,只是冷意让她屈服,她还真听信萧淮笙的话上床了。屋子亮堂堂的,映着一片火红,若不是知晓这是过年,她还当是新房呢!

    她想着便也跟萧淮笙说了,萧淮笙也生出几分错觉来。他忽然愿意迷信一次,如果新年他跟司元柔睡得像新房,那日后岂不是夜夜……

    他身子燥.热起来,半夜忍不住将被子往下掀开一些透透气,可这样司元柔就冷了,她睡梦中翻着身子往萧淮笙身边蹭来,像只灵活的小猫知道天冷了回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