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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设计好会把烟花交给阿史那古纳斯,若阿史那古纳斯不主动来抢,他也会言语挑拨,所幸阿史那古纳斯的冲动自傲比他预料中还要强盛,同样伤势必然也更重了。

    “传太医!”耶律慎一边喊向鞑靼的随从,一边凶恶地瞪着司元柔的方向,“王妃手中的烟花伤了我们大王子,请务必给我们一个交代。”

    “医治要紧,先不要理论这么多了。”萧淮笙指了指紧闭双眼痛到抽气的阿史那古纳斯,无所谓地说道:“还是你想你们大王子痛死?”

    阿史那古纳斯伤到何种程度,萧淮笙不在乎,他巴不得能伤得重一些,耶律慎却不得不顾忌,哪怕知晓大元有诈也不能急于明辨是非。他闭上嘴,眼睛继续盯着司元柔。

    萧淮笙将司元柔按在怀里盯回去,耶律慎便收回目光,一心照顾大王子先回驿馆。

    等他们三人走后,萧淮笙也带着司元柔回府。路上司元柔才敢问萧淮笙,“我们如何跟鞑靼解释?”

    她未料萧淮笙会直接伤人,萧淮笙并未事先告知她如何威慑鞑靼,司元柔便当做给鞑靼看一眼他们仿制的□□就好,那样鞑靼就不敢自以为是地要挟大元。

    “不用你解释。”萧淮笙冷笑道:“耶律慎追着你问,无非是看你一个女子好拿捏罢了,不必理会。”

    次日,皇帝接见鞑靼时臣,一见到头上带着冪篱的阿史那古纳斯险些没认出来,待反应过来后又差点在一脸沉痛的鞑靼人面前笑出来。

    一个男人用冪篱遮面示人,想想就离谱。

    一夜过去,阿史那古纳斯脸上的痛还是火辣辣的,痛得他额角抽搐。他上过药却不得缓解,伤口一片不忍直视之相,又不可缠上布遮挡,只能用冪篱的薄纱挡住外人视线。

    而他还不幸伤了只眼,伤情复杂太医不确定能否医治好,只让他医治过程中先别用这只眼,给他在没受伤的眼皮部分贴了药,刚好盖住眼睛。因此他只有一只眼睛视路,前方冪篱轻纱飘摇,他走路必须放慢脚步不然难免冲撞,那可丢人了。

    昔日嚣张的鞑靼大王子变成这幅模样,皇帝深感惬意,他道:“朕已经都听说了,贵客意外受伤,实乃我大元未照顾好之过。你们放心,朕一定让最好的太医来诊治。”

    耶律慎叩首,却不认可大元皇帝的说辞,这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过失可以概括,分明是故意算计,“陛下,淮王殿下手持一件与鞑靼□□相似的器具,臣深感疑惑,斗胆请问陛下大元何时有了这种东西?”

    皇帝笑了一阵才道:“朕那个弟弟,最爱满足他家王妃,恐怕是悄悄拿出来哄王妃的,连朕也没见过那新兴的东西,没想到让诸位贵客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