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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元柔隐隐失望,纪行云却厉声责问这位年轻人,“你这次又是去药铺卖药,肯定至少有一个药材来源。”

    纪行云趁机向司元柔讲述发现这人的经过,“这人去年到了药铺一次后再没出现过,似人间蒸发,今年才出现便直奔药铺倒卖药材,不似偶然之事。幸好那药铺老板与我相熟,知道我去年要找这人以为我还要再买阿芙蓉,特意差人到王府知会我一声。”

    药铺老板不知其中弯弯绕绕,只想再跟纪行云做笔生意,没想到阴差阳错帮了纪行云大忙。

    司元柔眼神忽地凌厉,这男人竟敢骗她?

    年轻男子跪伏在地上抖得更厉害了,他实在不知为何招惹了一帮不相干的人。

    方景苏更粗暴一些,掏出一把刀子在他脖颈轻轻划过,“我们只想问你一些事情,没有恶意,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必有重赏!”

    年轻男子更惶恐了,没有恶意?他们眼里明明全都是恶意!

    “你们要问什么?”年轻男子似是屈服了,但很快又争了一句,“我只说能说的,说完了你们放我走。”

    他果然知道一些事情,纪行云暗暗欢喜,但按耐激动仍神情淡淡地问他,“你是大元人吗?”

    年轻男子眼神闪了一瞬,急忙道:“是!祖祖辈辈都是!”

    “你太不会说谎了。”萧淮笙坐在年轻男子正前方,语气并不严厉却让他脸上一赧,萧淮笙道:“你是流民?南元偷渡过来的黑户吧?”

    年轻男子更加恐惧,他接连否认,然而越是否认越是坐实了他的来处。

    “我可以不追究你偷偷潜入大元一事,还能帮你造个身份。”萧淮笙利诱着,看这男子也算皮肤精细之人大概受不了颠沛流离之苦,才会倒卖东西赚点儿银子,“只要你肯毫无隐瞒,不要说谎。”

    过了一会儿,年轻男子纠结完了,叹一口气承认了,“草民是两年前从南元偷偷进入大元之人,一路辗转来到京城。”

    萧淮笙问他名字,他答道:“小的姓李,法号明空。”

    竟是修行之人,萧淮笙大致猜到他为何不惜离开南元到大元吃苦了,“你是乌斯藏的教徒,南元皇室控制了你们一派教众?”

    李明空屈辱地点头,被说起不光彩的家事谁也不好意思,但他畏惧萧淮笙的威严。出家之人有好生之德,他当然也爱惜自己的命!

    “南元皇室侵占乌斯藏后,将我们那的各种教派都收归皇室为其所用,起初还只让我师父那辈的僧人到处讲经做法,后来南元皇室出了个极为离谱的君王,竟妄想得到通天之力。我们正经修行之人都没几个有通天机缘,他偏要,我们给他弄不成就杀一个僧人……多年过去,我是难得逃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