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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在胡家门口,正因她那做派迂腐,付兰仙这才敢带人上山。没想到,李阮棠竟还有两幅面孔。

    她恨恨呸了几声,张口要呕,就被胡三娘掏出汗巾牢牢堵住了嘴。

    李阮棠微微挑眉,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踩在她心口道,“你既然与京都联系紧密,想来那孙货郎也是你的人吧。”

    长山沟的确地陷过几回,但李阮棠翻过胡里正留下的札记,亦问过曹姑娘,经地陷死的那几户,无一例外,俱是与付兰仙有过节之人。

    且,每每地陷之时,亦有人在村里遥遥瞧见长山沟中有青烟冒出。

    是以这地陷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便是一大疑点。

    再加上这两年,因地陷死人之事,胡家村人各个惧怕,甚少有人经长山沟外出,若有人当真在这里做些什么,也难发现。

    李阮棠脚下用劲,冷道,“刚刚你吃的药丸乃我府中秘药,于经脉有烧灼之效,食之一日内若无解药,便会七窍出血,筋骨烧裂而亡。”

    “你若和盘托出,我便保你一命,如何?”

    付兰仙从来都没什么骨气,这会被李阮棠一说,登时就觉出五脏发热,她吓得连连发抖,忙不迭的狠命点着头。

    胡三娘很有眼色的取出塞口的汗巾,付兰仙深深吸了口气,眼珠转了转,面上神情当即由惊慌转为谄媚,“李娘子不愧是京都里来的贵人,实不相瞒,那孙货郎的确有些身份。您也知小人不过就是个村头无赖,就是做这些事,也不过是遵循了上面的意思。”

    李阮棠斜眼睨她,脚下又加重了力道。

    刚刚还勉强赔笑的付兰仙登时连连求饶,“李娘子饶命,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当初孙货郎带着贵客寻上付家,也说是要在长山沟借运。”

    “小人与风水命理不通,只记得那戴着斗笠的贵人,说此处有真凰之气。”

    “真凰之气?”李阮棠冷笑,嗤道,“此言若真,现如今此地荒芜,你可知自己有几个脑袋!”

    付兰仙明显一怔,那眼珠瞪得斗大,忽得转过弯来。

    若当初那人所说属实,她岂不是成了断送女帝真凰之气的帮凶?!

    不等她再想,李阮棠淡漠的声音低低传来,“私造祭台,毁此地风水是死。不过,若是被人蒙骗——”

    她居高临下地看向惊吓过度的付兰仙,“将功折罪,尚有一线生机。”

    “李娘子,不,不,李大人!”付兰仙当即痛哭流涕,“小人当真是被人蒙骗,这才误上了贼船。您行行好,救救小人吧。”

    正说着话,长山沟沟顶忽得传来轰轰之声,不同于雷鸣的响亮,似是裹挟着厚重疾奔。

    李阮棠眉头一紧,示意胡三娘拎起软成一团的付兰仙,“快走!”

    长山沟的地形狭长,祭台四周又无植被树木,顷刻间,黑色的泥石奔涌而下。

    李阮棠倒是在古书中见过记载,不过书中却并未写明该如何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