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那双杏眸怔愣,孟均又稍稍将比划的两个手指从外向里挪了挪,很是贴心道,“这么久也行。”
李阮棠:“......”
“妻主若是坚持不住,那就——”
还要向里挪着比划的手指被李阮棠轻轻握住,“这个时间是可以的。”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也知道,若是让啾啾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自家这小夫郎还有什么惊人之语。
不就一刻钟么,她......应该能克制的住吧?
李阮棠没什么底。
见她答应,小郎君心中才好似轻松了些。
其实她们能这样呆在一起的时日,应该也不会再有多少了。
李阮棠迟早是要回京的,只要踏入京都,不用他自己说出口,便有许多人等着告诉李阮棠。她护了一路的男郎并非枕边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或许也不能再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帮她慢慢解毒。
小郎君一想起这些,心口就好似被人重重咬了一口,疼得眼角绯红。
孟均懵懵懂懂中亦知晓这事许是很亲密的,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救她。
眼下,李阮棠又了出门。
小郎君独自忧郁了一会,目光落在那一对快要枯萎的花环,忍不住握拳鼓劲,现在可不是感春悲秋的时候,他得振作才行!
孟均急急蹬掉鞋,抱着被子又睡回了榻上。他紧紧闭上眼,很是认真地算了又算。
虽说李阮棠坚持不住,但他没有受伤,只要白日里睡足了觉,等夜里精神,他主动贴贴,应该不会让李阮棠太费神才对!
对,她坚持不住,不是还有他么?!
贴贴,那可是两个人的事。
小郎君越想越在理。刚刚才培养出些困意,咚咚——,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周夫郎温和的声音传来,“李夫郎,今是芒种,村里的男郎们准备聚在一处青梅煮酒热闹热闹。您可有时间?”
煮青梅酒?
孟均一骨碌从炕上坐起,往常在京都,遇到芒种,多是大伙聚在一处送花神,倒是没听说过还有煮青梅酒的习俗。
小郎君好奇的紧,可他还惦念着要提前养足精神,哪里有空去瞧这个。他伸手将薄被蒙在头顶,刚要出声婉拒,就听周夫郎隔着门板又道,“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李夫郎若是去,喝些我们煮的青梅酒,于夜里安睡也是极为有益的。”
“真的?”
周夫郎话音刚落,薄薄的木门就被人从里轻轻打开,探出眼来的小郎君还有些犹豫,“要是我只去一小会,能喝到青梅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