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制服一个无赖最好的法子,便是比她更恶,更凶,更狠。
捏在掌心的丸药骨碌碌便跌进了更深的石缝之间,胡幼宁深深吸了几口气,颇为同情地看着还在大石块四周敲敲打打想办法出去的小郎君。
“啾啾,我来帮你。”胡幼宁扶着洞璧起身,还未走近。
孟均急急冲他摆手,“阿宁你歇着就行,我也只是随便看看。”
“我好多了。”胡幼宁活动了身子,与面露担忧的啾啾笑笑,“你瞧,这会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而且我呀,自幼便在这片山林长大,身子骨比起一般的男郎还有好上许多。”胡幼宁与孟均站在一处,两人齐心协力地推了推堵在面前的石块,任凭两人脸都涨红了三分,这石块依旧没有什么移动。
“这也太沉了!”脱力的小郎君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恹恹的。
呜,万一他出不去,以后不就没人给李阮棠解毒了么?
而且——
孟均稍稍顿了顿,悄悄问着同样歇着的胡幼宁,“阿宁,你有没有看过话本上写过有些女子不小心中了毒的情节啊?”
“中毒?”胡幼宁一愣,半晌才恍然大悟,“是需要男郎解毒的那种?”
小郎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看过倒是看过。”
“那......”孟均忖了忖,还是认真的问道,“这种毒是只能一个男郎来解么?”
“一个?”
胡幼宁不太明白啾啾为何忽然在这种时候提起中毒一事,而且,还是这样香艳的情节。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答道,“具体的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我看有些话本上写了这种毒可以由不同的男郎来解。”
“啾啾你——”
未尽的话,在看到小郎君低垂的脑袋时,忽得顿住。胡幼宁讪讪地静了下来。
孟均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他总觉得这种解毒方式,不应该有另外的人参与。
可如今,要是这石块没办法挪开。要是他出不去,没道理让李阮棠等在外面被奇毒折磨着。
一想到会有别的男郎与她贴贴,小郎君压在腔子里的心便如同浸入了大大的一缸陈年香醋之中,酸得着实难受。
不行!
他可不能继续留在这。只要他努努力,说不定就能寻到其他的出口。
孟均暗暗握拳,刚刚还颓废的小郎君刹那间又斗志昂扬,他起身在四周的洞璧上敲敲打打,正忙活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熟悉的声音亦是急迫万分,唤着堵在里面的人:“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