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她都已经有了自己。
孟均不死心,修长的手指用力,咚咚又敲响了书房的门,“棠棠,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他清泠的声线合着丝丝委屈,渐渐低落下来,“不记得啾啾吗?”
明明在胡家村,那双杏眸里满溢的都是温柔。
小郎君只稍稍想想,心尖都会泛起淡淡的疼。虽说他是骗了她,谎称是她的夫郎,才得来这意外的柔情。
可......可他已经认过错,而她也没有收回这块羊脂玉。
房中依旧安静,照在碧纱窗上的身影也依旧没有移动。
小郎君心头一梗,那双垂下的丹凤眼染了难过,眼圈红红的看着挡在面前的房门。
“棠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孟均偷偷用衣袖抹了抹眼角,压低了声,“可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
失落的声线被一片抽气声所掩,小郎君面颊微红,他知晓自己此刻的举动很没有骨气,但这或许是他能留住李阮棠的最后一道王牌。
而且他也没有说谎!
她们的的确确抱在一处睡过,他也特意带了话本佐证,若李阮棠还是不信。孟均吸吸鼻子,脚尖蹭着门口的青砖纹路,她也可请大夫号脉。
更何况李阮棠自己也说有七成的把握。
小郎君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腰腹,分神地想着,自从回府,他净是吃不下睡不着,跟坠崖前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也不知这算不算话本里所谓的害喜。
“棠棠。”孟均垂着脑袋,忖了忖又道,“就算你不喜欢我,孩子总是无辜。”
“要不然,唔唔?”
小郎君学着话本里那些被人负心的男郎,正要委曲求全的与她再说说此事。
吱呀——
紧闭多时的房门倏地从里打开,立在光影之中的李阮棠只穿了套月白色的衣裙,乌黑的发简简单单挽了个髻,那双杏眸中满是疲累,无奈地瞧着被她捂住唇,还傻傻乐着的小郎君,“又胡说些什么。”
院里躲在隐蔽处的侍卫全都噤了声,只用眼神和乱飞的眉毛交流着此刻的震惊。
尤其是未丹。
待李阮棠将人带进了书房,回不过神来的婢子仍是一脸怔忡,她捣了捣身侧的下属,犹疑地掏了掏耳朵,“刚刚孟公子说什么来着?”
有孕?
她要是没听错的话,世女这可真是闷声不响地就将人生大事给办的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