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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是自责地抹泪,君后不怒反笑,异常温和地命人扶起柔弱可怜的魏君侍,“这怎么能怪你呢。原是陛下给的恩泽,如此看来,她们二人倒是姻缘天定,半点也不由人。”

    “吴风,魏君侍跟着劳累了一夜,还不快去请太医来。”他挥手遣了人送魏云若和魏君侍出去。

    明暗不定的偏殿里,登时只剩他和齐昀。

    “君后。”四下无人,齐昀心中的委屈憋闷才敢抒发,他哀哀抱住君后的手臂,“您救救侄儿吧,侄儿不想嫁给魏云若。”

    “君后,今夜定是那魏君侍的诡计。他一贯狐媚,君后,您可不能再纵着他为非作歹——”

    “混账!还不住口!”华锦广袖怒摔,划出一道凌厉的曲线。君后恨恨瞧着不成器的齐昀,“你还好意思说!本宫且问你,好端端地为何又牵涉到了孟家?”

    齐昀一窒,他原本是想一石二鸟。

    先与李阮棠在玉松阁有了肌肤之亲,再引人去澜絮殿,发现孟均和魏云若私下见面。

    如此一来,不仅能顺理成章的要李阮棠负责,还能让她瞧见孟均的不检点。

    虽说李阮棠一直对孟均不冷不淡,可这两人毕竟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他不得不防。

    唯一失算之处,便是今日庆郡王也来了宫宴,这酒蒙子缠着李阮棠好一顿吃酒,这才耽搁了不少时辰。

    君后冷冷听他说完,只觉得眉心困乏,可怜他这侄儿到现在还未看明白,这计策中做局的究竟是谁。

    如今陛下亲自下了口谕,这婚事已然板上钉钉。

    “君后,真的再无转圜之地了么?”齐昀仍不死心,他哭得伤心欲绝。

    到底是血脉至亲,君后低低叹了口气,“昀儿,魏云若此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你可想过,应该在澜絮殿的魏云若为何会出现在玉松阁?”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引错了道!”齐昀恨恨垂眸。

    “傻昀儿,就算是被人引错了道,那本宫且问你,为何你在玉松阁没有及时发现端倪?”

    “这......”

    齐昀一愣,忽得回过些味来。今日议政大殿宴席,魏云若品阶不够,自然不能参宴。且今日也不是她入值侍班。她却穿了公服,颜色与李阮棠的世女礼服相近。是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等转过屏风发现人不对时,玉松阁的殿门却又被人从外锁上。

    “可她分明已经上门求娶了孟均。”齐昀想不通,茫然地看向君后。

    “于野心者来说,娶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夫郎背后的利益牵扯。如今——”君后重重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