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等巧巧姑娘想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梁健良说着举杯以茶代酒和顾巧巧碰了一下。
听戏听到一半,金学书突然赶了过来。
“梁兄,真不好意思,礼部侍郎大人突然叫我过去,听完戏咱们去登月楼,我做东,先自罚三杯”。
金学书招手想唤酒,梁健良阻止道:“金兄,下次,再坐会儿我就要回户部去了,今日礼部找你,只怕也是商量明年诸侯国纳贡之事,明日早朝还得禀告陛下,呈上具体细则,户部得进行诸侯国年成汇总,饮不得酒”。
这一说,金学书瞧了一眼顾巧巧,脸色有些不大好,一再被梁健良拒绝,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低头一笑,寓意所指道:“梁兄若是不喜欢这一壶茶,咱们可以换一壶,直言就是”。
“金兄莫生气”,梁健良笑着站起来,举着茶盏靠近金学书耳边,轻声说:“我是为金兄谋更大的事,金兄一直想着选秀这块大饼,不如直接扶植一位进宫更好?”
金学书眼眶微愣,下意识摇头。
梁健良后退一步,笑容狡黠:“金兄舍不得了?”
金学书并不准备和梁健良撕破脸,转而道:“她与我有一两分情谊在,那种地方又怎忍心送去”。
顾巧巧听得一知半解,云里雾里,也不好接话。
“若是梁大人这边实在无法让步,令兄可否为金某引荐一二”。
“金兄的手可别伸太长,到时候不好收场,内卫选人严之又严,除了孤儿,其他都要查个祖宗八辈,练武条件更是严苛,敢问,金兄身边真的有这样的才俊么?”
听金学书这么忍气吞声的模样,顾巧巧觉得自己应该跳槽,重新抱大腿,甚至后悔刚才没对梁健良一吐衷肠,最起码他比金学书有权。
只可惜,阿弟在他手上,还需念着那几分暂时无法验证的殓葬之恩。
金学书一杯茶没喝完,就带着顾巧巧走了。
看着二人离开清风茶楼,梁健良才缓缓下楼。
一辆不起眼的两轮马车停在偏侧,一个黑衣的高壮男子候在旁边。
待梁健良走近后,他道:“阿弟,刚才下来的那个绿衣姑娘好生眼熟!”
梁健良拍拍梁健房的胳膊,翻身上车,一边夸道:“大哥记性不错”。
“那是在哪见过?”
“无雀镇,那张脸想让人忘记都难”。
………
金家别院。
一堆瓷盘哗哗落地,在院子里格外显耳,屋外年轻些的丫鬟听得一哆嗦。
顾巧巧在屋子里再也掩饰不住生气:“要是梁健良一直不点头,你准备让我耗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