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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琳想了一下,低着头心有余悸,“穿着黑衣,身形高瘦……还,提着一把刀……”

    她想到那把寒气森森的刀,又不自主抖了一下。

    一旁住持听到这样的描述,神色稍变,“女施主可知那刀是什么模样?”

    卫初琳愣了一下,仔细回忆,“刀是弯的,不是很长,也不宽,刀柄纯黑色。”

    住持沉默片刻,道:“令妹受了惊吓,施主好生宽慰宽慰便是,老衲就先告辞了。”

    卫元茂和卫初禾一起起身送住持出门,住持推拒,领着小沙弥离开。

    两人坐回卫初琳身边,卫元茂边给她盖着被子,边保证:“琳琳放心,我一定抓住那贼人给你报仇。”

    卫初琳含泪点头,一旁的卫初禾却出声道:“元茂哥,这事不宜声张。”

    卫元茂转头看她,面带怒气,“为何不能声张,琳琳差点没命。”

    卫初禾见房中没有其他人,便劝道:“初琳妹妹被贼人掳走,若是声张出去,即便没什么事,也指不定要被外边的人传成什么样。”

    卫初琳一听,急忙抓住卫元茂的手臂,“哥哥,你千万别声张出去,不然我的清誉就毁了。”

    她红着眼又急又怕,卫元茂拧着眉头,“可是在山上,容侯爷和那些护卫都看见了。”

    卫初禾:“元茂哥不必担心,容侯爷治下严明,一会儿咱们同他求个情,不会宣扬出去的。”

    至于寺中的僧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出去乱说。

    两人一起安慰了卫初琳,便一同等着容长樽的消息。

    玄悲寺附近都搜遍了,也没找到贼人的踪迹,容长樽派人将松林中的尸体收拾了带回城中,自己回了寺庙。

    他来到大堂中,看见住持也在,便舒展眉心,过去同对方施了一个佛家礼。

    住持还礼道:“老衲等候多时了。”

    “方丈有何事要同长樽说?”

    容长樽过去曾算了渊半个俗家弟子,恰好与住持平辈,若真论起来,这当是他的师兄,故而同对方亲厚一些。

    住持邀他一同坐下,道:“昨夜我寺中失窃雪作,我观那人所持之刀,乃是半武山渠门之物,今日卫家小姐提起掳走他的贼人,老衲怀疑与昨夜的是同一人。”

    容长樽目光稍凝,眉头皱成了川字,低声默念:“渠门……”

    ……

    两人又交谈一番,容长樽起身离开,往后山的方向而去。

    他每次来,都要见一见了渊,待上一段时间才回去,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容长樽心绪不宁,步调也快了许多。

    他到了一处禅房,同了渊攀谈近一个时辰才离开,此刻天色已经暗,容长樽跟在提灯的小沙弥身后,神色凝重,不知不觉来到了浮屠塔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