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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惊蛰面前,惊蛰便将蝉翼剑递过去,“我下山一趟。”

    不等霍时药回答,惊蛰微退一步,朝了渊临行施礼,而后转身走出禅房。

    玄悲寺离京城不远,骑马的话不过一个多时辰。

    惊蛰身上的衣服在渠门时沾了血,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到了城门口,他并没有即刻入城,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暂歇,托人买了新的衣物换上,第二天天没亮,便又离开了客栈。

    天色刚蒙蒙亮,顾璟浔困得睁不开眼,挂在青年身上,生无可恋地任他拖着走。

    这一路走得地方越来越荒凉,顾璟浔才总算清醒了些。

    惊蛰不是要进城吗,怎么走到这荒郊野岭来了?

    青年又行了一段路途,在一棵棕树旁停下脚步,目测了一番,然后蹲下身,开始挖地上的土。

    顾璟浔:“……”

    蛰哥哥不会在这儿埋了钱吧?

    坑挖的越来越深,渐渐露出一个坛子来,惊蛰将坛子取出来打开。

    顾璟浔赶紧蹲下身凑过去,差点被里面装的金子闪瞎眼。

    还真是钱啊!?

    惊蛰伸手掏了几下,抓了一把碎银,又取了几张银票放在身上,然后把坛子盖好,埋了回去。

    他起身,也不在意棕树下的土被翻了新惹人注意,直接提着刀离开。

    惊蛰身上一没户籍二无路引,京城城门打开之后,他便跟在一众商贩之间混进城中,穿过朱雀大街,往东进入其中一个巷子。

    巷内只有一家镖局,时辰尚早,因而镖局中没有几个人。

    顾璟浔眼瞧着牌匾上的标志,心情有些复杂。

    惊蛰同门口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便请他进去,领着他到一间茶室中暂歇。

    不多时便有一个中年镖师进来,惊蛰立在一张书案前,在一只木片上写了几个字。

    顾璟浔趴近了去瞅,上面只有八个字:平洲长公主,啖蔗散。

    顾璟浔:“……”

    方才进门前看到标志她就认出这是什么地方,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亲眼看见有人买她的消息,这场面委实诡异。

    那镖师接下木牌,看到上面的几个蝇头小字,目光在前五个字上面盯了许久,眼皮跳动,神情难以言喻。

    顾璟浔冲他翻白眼。

    他这什么表情?难道她的名号真到了叫人闻之色变的地步?

    镖师收起木牌,“两个消息,第一个五十两,第二个一百六十两,共计二百一十两,收你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