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反问:“我的命还是霍兄救回来的,霍兄不应该很清楚吗?”
霍时药讪然,不知如何作答,便干脆埋头喝茶不说话。
他想,惊蛰也当明白霜降今日真正目的了。
果不其然,霜降收了桌上的点茶器具,向他二人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是希望能与你二人联手。”
“联手?你我三人吗?”霍时药放下茶盏,出声问道。
“是你二人,与容侯爷联手。”
霍时药哂笑,“与当今平南侯联手,那你可真是抬举我与惊蛰了。”
“霍兄已与侯爷见过几次,又何必说这样的话。”霜降嘴角下压,似不满他这样的口气。
霍时药微窘,伸手推推一旁的惊蛰,“你倒是说句话啊。”
惊蛰将他的手用刀柄推到一边,看向霜降,“怎么联手?”
霜降:“你二人可先入侯府,护卫侯爷安全,侯府也会给你们庇护。”
他话音落,霍时药忽然起身,嘴角笑意渐冷,“我明白了,你方才与我二人周旋那么多,原来是来当说客的。”
他手撑着桌面,朝霜降的方向倾身,“怎么,容侯爷打算将我与惊蛰收为麾下?”
霍时药扭头朝惊蛰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底笑意已无,“我和他,可不想再给人当刀子。”
霜降被他的态度激得胸腔起伏,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霍兄误会侯爷了,此事是我向王爷提起,并非侯爷的意思,也并非是要你二人往后听命于侯爷,只待寻到常闾,除了隐患,是去是留,都凭二位自己做主,霍兄难道不知分则两害,合则两利的道理?”
他话音落,霍时药神情缓和了些,重新坐回位置,“这么说,你还是为我二人着想,平南侯府那么多护卫,确实是个保命的好去处。”
见霜降颇有些无言以对,他继而笑问:“我与惊蛰皆是渠门里逃出来的亡命徒,容侯爷能放心?”
“我过去亦是渠门中人。”霜降被他这一番喜怒闹得无奈,“既已离开那地方,往后也不是不可以重新来过。”
霍时药还欲说什么,惊蛰忽然用刀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行了。”
他那表情,仿佛再说“装模作样差不多够了”。
霍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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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