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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几个侍卫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这狼犬阿茶可是出了名的凶残,怎么今天被看了一眼,就跑回主人身边哼唧去了。

    容越愣了一下,伸手摸摸阿茶的狗头,出场气势被打破了,他便自诩风流地踱步到惊蛰跟前,鼻孔朝天,“爷瞧你昨天打人那几招不错,给爷再演示一遍。”

    惊蛰不咸不淡看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后边那群小厮,“若不习武,出去。”

    容越当即就怒了,一蹦三尺高,“爷叫你给爷露两手,你还使唤起爷的人了!”

    那些小厮觉得受了羞辱,有人撑腰,也跟着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侍卫,真以为当了我们爷的师父,就不是下人了!”

    院中几个侍卫听了,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好歹每日护卫着侯府,可容越这些小厮什么也不干,却每每都好似高人一等,平时可没少给人气受,动不动就拿小公子威胁他们。

    几人义愤填膺,却碍着容越在场,都不敢说什么…

    容越见面前的青年不说话,气势更凌人了,“爷叫你露两手,你聋了吗?”

    惊蛰眼眸浅动,终于正眼看向那张扬的小公子,道:“好。”

    任谁都看出来小公子有意为难这新来的青年,现在服软也是正常的,但心中到底有些失望。

    就在他们以为惊蛰要比划两招时,就见青年款步走到那些小厮前方,身形如暗影倏动,衣摆猎猎生风,众人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出得手,院内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

    再去看时,那蓬盖一样的树下,小厮们四仰八叉地摞成了小山,一个个哀嚎不止,大狗阿茶瑟瑟发抖窝在一旁,跟着小厮们一块哼唧,情景与昨天如出一辙。

    容越瞠目结舌,折扇指着惊蛰的鼻子,“你你你……”

    你了半天还是跟昨日一样,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惊蛰走到人堆旁边,一手一个丢出院子,没多会,树下便空无一人,阿茶早在他丢前两人的时候,已经吓跑了。

    惊蛰关上院门,回头见容越还举着扇子一脸震惊,便随便从树上折了一截断枝,朝那小公子臂上一敲。

    容越“啊”地叫了一声,手中折扇脱落,惊蛰手中的断枝偏转朝那掉落半空的折扇一敲,那扇子便如箭矢一样,咻得飞向不远处的巨石,硬生生地嵌入一半。

    在场的皆是一脸惊恐。

    侍卫中不知谁吼了一嗓子,“娘的,这小子是人吗!?”

    吼完他又吓得捂上嘴巴,慌张地看向惊蛰,见对方并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容越捂着被敲的手,连腿都是抖得,娇惯着长大的小公子,见过最凶的人,也就是自家老爹,受过最重的惩罚,也不过是跪祠堂关禁闭,哪里真被什么人动手打过。

    他看着那嵌入岩石的折扇,心肝都跟着打颤,结结巴巴不可置信:“你你……你敢打我!?”

    惊蛰懒得与他多言,冷声道:“今日上午,公子需要扎马步。”

    容越看着他冷得跟冰窖的脸,好似他要敢说个不字,那不远处的巨石就是下场。

    明明昨天看着只是冷漠了点儿,还没这么凶残,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忽然一副随时随地要砍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