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喘|息|粗|重,呆滞地看着身下的人,心脏仿佛被塞回了胸腔中,后知后觉地开始颤栗,颤栗得发疼。
小榻上的薄被和褥子乱作一团,顾璟浔便被他压着躺在其中,一头乌发铺陈得到处都是,眼睛湿漉漉的有些涣散,小脸娇媚泛红,唇被吮吻得水色润光。
她中衣的领口全开了,修颈如玉,香肩裸|露,心口因为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着,脖间缠着红色的丝绳,整个人糜艳到了极致。
她里面根本什么都没穿,赤|条条地套着他贴身的衣物,那中衣格外宽松,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脱落。
惊蛰被那露在外面的雪色炽得双眼发红,火烧到他的心口,又向下烧,转而窜上头顶,险些烧得他大脑失控。
他喉结滚动,难以形容这种的感觉,惊慌失措地从小榻上跳下来,用被子将顾璟浔蒙头盖住。
青年僵立在榻边,身上哪哪都是抖得,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转身,几乎同手同脚地跑出屋去,肩膀还撞到了门框。
顾璟浔拉下罩在头顶的薄被,坐起来理好乱掉的中衣,这会儿才感觉到,嘴唇又麻又疼,连腮帮子都酸了。
她看向房门的方向,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气恼。
无奈蛰哥哥被吓跑了,气恼他就只会跑。
顾璟浔踢了一下被子,房门又忽然被打开,青年捧着一件衣服从外面进来。
他走到小榻边,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如果忽略那眸中细碎斑驳遮掩不住的惶乱和红透的耳朵,当真与平常无异。
青年将手中的衣服丢给她,声音微哑发颤,带着刻意的冰冷:“洗过烤干的,穿上。”
顾璟浔拎起来看了一眼,是她之前淋湿的裙子。
她从里面揪出艳红的兜衣,转头看向站姿僵硬的惊蛰,目不转睛,眼睛放大,带着些似有若无的疑问。
“快穿。”青年绷着脸,将另一只手提着的鞋子放到地上,而后端起桌子上已经凉掉的肉粥,再次出了门。
等他热好了粥再次进屋,顾璟浔已经将衣服换好了,他将碗递给她,她却依旧不接,反而再次过来搂上他的脖颈。
惊蛰以为她又要亲,吓得险些摔了手中的碗,便慌忙将肉粥放到旁边的桌上。
可她这回却只是抱着他,仰着脸轻轻柔柔地问他:“为什么把我送得东西都还回来了?”
惊蛰偏过头,唇抿得发白,就是不说话。
顾璟浔便转而去捧他的脸,让他扭头正对自己,认真问:“蛰哥哥,你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