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姑娘又跟他演起了柔弱无助忍辱负重,偏偏惊蛰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说让她当外室,他觉得他自己现在就像个外室。
惊蛰闭着眼揉了揉眉心,想起昨日容越提起的事儿,他道:“过些日子我要同小公子外出一段时间,你不能再留在这儿。”
顾璟浔眼波转了一圈,收了装模做样的表情,乖巧道:“那好吧。”
叫她这么一闹,惊蛰也不敢再提买宅子的事儿。
晚间他照常和衣躺在小榻上,顾璟浔老实了几天,又开始往他身上爬。
惊蛰抓着人止住她的动作,目光阴沉沉带着警告意味。
姑娘蹲在地上,殷殷切切道:“我明天也要走了,最后一晚了,我就想跟你睡一块而已,保证什么都不做。”
惊蛰一愣,他以为在他走之前,顾璟浔会一直留在这里,现在她却说,她明天要离开。
青年薄唇动了一下,又轻轻抿起来,他下了榻把顾璟浔提溜回床上,没搭理她,再度躺回小榻。
没多久,姑娘又偷偷摸摸爬了过来,还一下翻到了小榻里侧。
惊蛰坐起来,凉飕飕的目光凝着她,若是旁人,怕早就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尿了,可顾璟浔不止不害怕,反而十分不要脸地抱了上来。
惊蛰揪着她的后领把她扒拉下来,抱回床上塞进被窝,他前脚转过身,后脚顾璟浔又拱了出来,看起来十分不服气,摔了被子嚣张道:“今晚跟我睡,或者用我送你的腰带绑了我,你自己选!”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惊蛰可算明白她今天为何这么难缠,他以为她早忘了腰带的事。
顾璟浔坐在床上,看着蛰哥哥转身走回床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今天,要么让她知道腰带放哪了,要么跟她一块睡,否则她今晚非不让他安生。
那一身玄衣,连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的青年,站到了她面前,顾璟浔忍不住双眼放光。
侧颈一阵麻痛,她不受控制地软趴趴倒在床上,强撑着没有闭眼,盯着惊蛰,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控诉。
他居然,点她的睡穴!
顾璟浔睡着之前,不由在心里哀叹一声。
好难搞哦。
第二日一早,惊蛰照常去后厨取了朝食,等他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桌上放着一卷画轴,一个香包,还有黏好的花水小瓷瓶。
惊蛰望着空落落的房间,心口似也空了一瞬。
恍惚看见那折好了被褥的姑娘,笑着朝她看过来,然后跑着扑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