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放下手中的东西,直起腰来,“暗器。”
顾璟浔一转身体坐到他腿上,边勾着他散在肩头的头发,边问:“给我的吗?”
青年点点头,一手揽着她,一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抱着人回了屏风后面的软榻上。
顾璟浔往后挪着,又道:“你雕个簪子,雕个手镯送给我都行,做暗器干嘛?”
惊蛰没说话,将她放到榻上,拿着边上的罗袜,蹲跪在踏脚给她套好。
顾璟浔便将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你武功那么好,有你在我身边,我哪用得着带暗器?”
青年依旧沉默,顾璟浔瞧他好像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将穿好袜子的脚收回榻上,“暗器就暗器吧,不过你得雕得好看点儿,最好要带花纹的那种,你要是不知道刻什么纹路,就来问我,我会画很多样式。”
惊蛰听了她的话,看着她一副小姑娘爱美的样子,禁不住站起身揉了揉她的长发,“好。”
顾璟浔便又笑开了,跪坐起来拉着他的手,双目似盛了繁星,“蛰哥哥,我送你的腰带,你有没有看见内侧绣了什么?”
惊蛰瞬间耳热,闷闷“嗯”了一下。
他自然是看见了,她在那里侧,绣了一个小小的“浔”字。
顾璟浔咧开嘴,嘿嘿笑起来。
她倒是想不到,蛰哥哥原来是这么闷骚的,说实话她一想到她绣的那个“浔”字整日跟惊蛰的腰腹严丝合缝的贴着,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惊蛰被她笑得受不住,那多系了一层腰带的腰,这回儿好似隐隐发着热,于是他搂着人,堵上了她的嘴,用的是自己的嘴。
姑娘很快被他亲得软下身体,搂着他喘着气儿问:“蛰哥哥,你还困不困?”
惊蛰摇摇头,顾璟浔便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咱们,找点事做吧。”
惊蛰呼吸一僵,根本不敢问她要做什么事。
姑娘下了榻,拉着他绕回屏风前,按着他坐在椅子上,而后从架子上掏出纸笔,坐到了他对面。
她一边展开宣纸,一边道:“你坐好,我给你画幅画。”
惊蛰愣着坐在那里,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她还以为,她要做的是……
他心里又开始唾弃自己,丝毫不知道,顾璟浔就是故意说这种话引他误会的。
惊蛰见她明显起了作画的兴致,连墨都研好了,便坐在那里,端端正正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当个木头人。
坐了一会儿他忽然发现,顾璟浔根本没有怎么看他,只是偶尔才会抬一下头。
惊蛰觉得有些不对,便将目光投向那桌上的宣纸,可惜顾璟浔用手肘挡着,这个角度他实在看不见。
顾璟浔趴在灯下,嘴角勾着笑,拿着笔一丝不苟地在宣纸上描摹着。
许久,她终于搁了笔,轻轻在宣纸上吹了几下,然后拿起来,摸着下巴一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