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还未加冠的公子哥,在顾政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只是想让容越栽个跟头丢个人,真的没想到顾璟浔会骑那匹马,要是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敢做这种事。
这事儿闹到这种地步,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损了长公主的凤体,往小了说不过是他跟容越之间的私人恩怨。
顾政还派人将那马蹄上取下来的卡槽拿来给顾璟浔看了,顾璟浔将那机关翻来覆去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卡槽看着便不易制作,容越得到万石弓,是他拿出来炫耀才被人知道的,殷梓钊说自己是为了万石弓才对马儿做手脚,他又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弄来了这么精巧的机关。
就连顾政亦是认为,惊马的事不是殷梓钊干的,可眼下人已经认了罪,他若是再查下去也实在没有由头,倒平白惹得底下的人猜疑不安。
营帐之中,顾璟浔捏着手里小机关,眉头就没舒展过。
本来想趁机揪出些线索来,可眼下她和顾政好像都被人给将了一军。
外面把她传的伤势严重,为了不让人起疑,顾政即便知道事儿不是殷梓钊干得,也必须罚他。
同顾璟浔形影不离这三日,惊蛰还是第一次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
他其实也发现了,顾璟浔与顾政,好像不是一个在外横行霸道,一个无限纵容的关系。
两人之间,更像是顾璟浔借着跋扈的名声,帮顾政完成那些不能明面上完成的事情。
惊蛰望着身旁的姑娘,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心下不由沉郁。
外面对她的那些传言,也许全都是假的,甚至是她故意放出去。
顾璟浔研究那小机关半天没研究明白,便重新收到了盒中,她回过头,就见惊蛰用一种晦暗莫名的目光注视着她。
他的眉头蹙得比她还深,眸中融光斑驳,很是复杂,却又软化得不可思议。
青年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从嗓子中压抑而出,“顾璟浔。”
他唤了她一声,“你说你不曾养过什么面|首,是真的吗?”
乍一听到这种问话,顾璟浔以为惊蛰开始拧巴了,便立刻回抱住他,“当然是真的。”
青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啊?
顾璟浔实在搞不懂蛰哥哥是怎么回事,正要抬头问,青年忽然捧着她的脸亲过来。
微凉的唇瓣贴在她的唇上,顾璟浔立刻跟喝醉了酒一样,软趴趴地倒在他怀里。
两人相拥在一起,吻了个昏天黑地,惊蛰跟上了瘾着了魔似的,一会儿抱着怀里的人放到桌子上,一会儿压在中间的柱子上,一会儿又搁到软榻上。
顾璟浔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实在坚持不住,便推着他,气喘吁吁道:“我不行了。”
她真的好想吐槽,话本上都说那什么桌子啊柱子啊都是办事儿的好地方,结果蛰哥哥抱着她亲了那么久,衣服居然还是整整齐齐的,他热情的有点过火儿,却还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生人勿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