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轻点?”“慢点?”“疼吗?”,甚至推着她膝盖,咬牙一副很羞耻的样子,憋出一句,“这样你会不会舒服点儿?”
顾璟浔想说,她舒服……
个屁。
但她没办法说话,翻白眼怕打击到蛰哥哥,只能点点头,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
想着等他赶紧结束,她往后三天绝对不让他上床。
蛰哥哥见她点了头,却没有再推她,也不开口问了。
慢慢的倒还真叫他找到了一些关窍,顾璟浔被他这么碰着,眼神渐渐地全散了,想哭想出声,可又实在哭不出来也发不出声。
青年也不知何时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额头,带着亲昵又温柔的安抚力量。
顾璟浔身体已经快要不受脑子的支配,被他抱起来后,便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之前噎了满腔的气愤的话,全都在他耳畔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低哼。
她早在渠门时便该发现,蛰哥哥看着闷不吭声,其实也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多年在常闾手下,全须全尾的活下来。
他能根据她细微的神态,判断她更喜欢的是哪样。
算了算了,三天太久了,就今晚不让他上床好了。
……
等顾璟浔被惊蛰吃完了清理干净了重新套上中衣,脑子总算是清醒过来,整个人望着帐顶傻愣许久,才幽幽转头看向床边的人。
青年已经换好了衣服,依旧是一身墨色劲装,衣领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要不是手下正慌慌忙忙地打包着脏掉的被单,光看那张脸上的表情,还依旧像之前那个灭欲绝情的杀手。
顾璟浔对他这办完事就开始忸怩拧巴的性子,既喜欢又无奈。
喜欢是因为觉得实在有趣,无奈是因为上了床他明明挺能耐的,下了床就羞得跟新婚小媳妇儿一样。
难道结束这事儿之后,不该是他春风得意,她满面娇羞吗?
顾璟浔想着她也得害羞一下吧,尝试了半天羞不出来,便埋在被子里看着蛰哥哥在屋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把包袱塞到了软榻底下。
他的表情实在太严肃,动作实在太小心,顾璟浔看着看着,噗呲笑出声。
许是这一声笑有些突然,青年手一抖,把包袱塞得更靠里了。
他回头,看着床上笑得前仰后合裹着被子乱滚的姑娘,眼皮轻跳。
惊蛰其实也明白,方才他跟顾璟浔那样,院里的人肯定又都知道了,但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些东西被人亲眼看见,甚至经别人的手清洗。
顾璟浔笑完又朝他眨巴眼,看着就不像怀好意,“你就打算把东西这么藏着了?”
惊蛰闻言,起身回到床边,清了清嗓子,眼神掩饰不住的发虚,“晚些我自己洗。”
说完,他又靠近了些试探问:“浔儿,院里那些侍女……你能不能让她们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