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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公子还真是个愣头青,庙里都是裴彻的影卫,他就那么闯进去了,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相助,他们怕是都要死在里面。

    谭随文想到之前因裴彻的挑拨,自己还怀疑过容越,心中不由愧疚。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庙内,惊蛰与霍时药已经出来了,几个黑衣的杀手缚着裴彻跟在后面。

    不见裴彻身边的几个影卫,想也知道人已经被杀了。

    一群人刚出院门,卫元茂便直冲裴彻而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父亲和妹妹呢!?”

    “死了。”

    被按住胳膊的裴彻,一身白衣早就脏乱不堪,脸色如浓云密布一般阴气沉沉,开口的话,讥诮森冷。

    卫元茂一拳砸到他脸上,撕扯着他的衣领,目眦欲裂,“你这个畜生!”

    他似无法接受,骂着骂着哭出了声,拳头如雨点般落到裴彻脸上身上,等打得没力气了,才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

    霍时药全程都没制止,等卫元茂没力气动手了,才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父亲和妹妹没死,裴彻把他们打晕关进了你家的地窖,顾大人已经派人把他们救下了。”

    卫元茂的哭声戛然而止,转过身胡乱抹着眼泪,“谢谢,谢谢……”

    他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往回家的方向跑,又被霍时药按住了肩膀,“你还不能回家,你得跟我们去一趟大理寺,作证。”

    吐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霍时药的眼神投向了谭随文,“谭大人也跟着走一趟吧。”

    谭随文苦涩一笑,慢慢伸出了双手,边上的黑衣人得了霍时药的眼神示意,上前用绳索绑了他。

    容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晕头转向,见人押着谭随文离开,他忙过去拦下,“你们绑他干嘛!?”

    霍时药上前将人拉开,笑道:“等到了大理寺,容公子便知道了。”

    容越被他拦着,眼看谭随文被人绑着走远,连卫元茂也被押着跟了过去,心里虽困惑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黑衣杀手押着裴彻跟上去,路过惊蛰时,裴彻挣扎了一下,视线紧紧锁着惊蛰的脸,被人推了半天也没有动。

    一旁的霍时药,掏出袖中的短匕,拔出刀鞘,映着白森森的锋刃笑道:“裴公子这眉眼,生得倒真是不错。”

    一声笑言,满是羞辱讽刺,裴彻脸色顿时铁青。

    霍时药好似没看到他似冰如刀的眼神,手中匕首贴到了他的眼角,轻轻划了几下,见对方露出惊惧之色,才收了匕首,呵笑出声,“剜眼毁容这等阴毒手段,我可做不来?”

    裴彻一震,缩了一下目光,紧咬着唇未曾出声。

    当初惊蛰入诏狱,剜眼毁容的主意,是他身边的谋士提议的,他默认了。